小朱氏:“现在不宜何时宜?等梨儿的肚子大起来,被人说三道四的时候再谈吗?”
大朱氏:“谁说她肚子一定会怀上?”
小朱氏:“萧令仪不是已经怀上了么,这说明啥,说明我外甥身体好,一击即中。”
秦淮景下一刻就要出离愤怒。
为什么他的姨母和表妹,会无耻下作到这个地步?
大朱氏也没想到妹妹讲话这么露骨。
一击即中,她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躲在角落处抹眼泪的方梨觉得坐以待毙不是良策。
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她必须立刻做些什么。
可怜兮兮地看向秦淮景,方梨哭着说:“那是我的第一次,表哥为何连名分都不肯给?”
秦淮景连看方梨的兴趣都没有,更别提给她所谓的名分。
“我以为床上睡的是我妻子,若早知是你,我碰都不会碰。”
方梨的表情变得扭曲。
“你占有我时,一句接一句唤着宝贝,我真的以为你叫的是我。”
屋内众人都瞪圆了眼。
这种话,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该说的吗?
果然是小朱氏养出来的女儿,有其母就有其女。
秦淮景脸色乍红乍白,瞪向方梨的眼神仿佛如刀。
他绝对容忍不了这样的货色,成为自己后宅的女人。
大朱氏气得脸色羞窘,“方梨,你怎能这样不知廉耻?”
小朱氏替女儿叫屈,“她实话实说,怎么就不知廉耻了?”
大朱氏吼了一嗓子,“你闭嘴!”
小朱氏寸步不让,“现在吃亏的是我女儿,你们凭什么让我闭嘴?”
姐妹二人争吵的时候,秦淮景一眼不眨地看着姜岁欢。
他想从这女人的眼底寻找到一丝嫉妒的迹象。
然而并没有。
她似乎很开心应对这样的局面,甚至还有心情嗑几粒瓜子。
眼看大朱氏和小朱氏越吵越凶,秦淮景厉喝一声:“够了,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平妻的位置,我绝不会给。如果表妹一定要留在秦家,最多给她抬个姨娘。”
瓜子嗑得正香的姜岁欢偏要在秦淮景头上泼一盆冷水。
“方梨要是做了妾,丢人的不仅是姨母,婆婆也跟着一起没脸。”
“婆婆,难道你希望自己亲妹妹的女儿给人做妾?”
大朱氏憋屈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费尽心机给姜岁欢安排了一场局。
到头来,自己和儿子却成了姜岁欢棋盘上的一枚子。
秦淮景冷笑,“姜岁欢,这么懂得为别人着想,为什么不自贬为妾,给别人让路?”
但凡她当日肯将正妻的位置让给萧令仪,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姜岁欢吐掉一颗瓜子皮。
“给别人让路没问题,前提是先把银子还了。”
“我也不多要你的,十万两,一文钱也不能少。”
秦淮景气得牙根直痒,“开口闭口都是银子,你怎么变得这么俗气。”
姜岁欢翻他一记白眼。
“你清高,你自傲。既然这么清高又自傲,倒是给污了清白的表妹一个名分啊。”
“怎么,敢做不敢当?看来赫赫有名的宣威将军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