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吁”
“郭桃心。”
“郭桃心。”
也不知道是哪位观众挑得头,转眼统一了队形,很是热闹。
郭德刚被观众们喊得一脸郁闷,还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这二位可都是属泥鳅的,大风大浪都闯过,这种小场面根本不算个事儿。
果然,郭德刚还没开口,旁边的于慊已经揶揄上了。
“您这徒弟还真孝顺呐,还帮师父起名字!”
郭德刚看了于慊一眼,悠悠地道:“您说的是我那倒霉催的流氓徒弟?”
徒弟调侃师父,师父反手就抹了徒弟一脸泥。
“哈哈哈哈”
现挂一砸,小包袱一抖,台下的观众更乐了。
演员在台上,一定不能死板,得懂得灵活变通。
既然观众主动勾搭了唐宇《大保镖》里的包袱,那他的垫话,就得顺杆子爬才算是聪明的做法。
“前面呢,是我的两个徒弟,不自量力给大伙说了一段《大保镖》,看来大伙都记得挺清楚的,孩子们说得好与不好的,您诸位多捧多鼓励。”
“俩孩子说得不错,手里有活。”
“孩子嘛,总得多去尝试,吃了苦招了骂,慢慢地也就进步了,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是这理儿。”
……
台上的两位默契十足,风轻云淡的侃侃而谈,就像跟老朋友聊天似的。
举重若轻,这是需要功力的。
尤其郭德刚此刻的心情正好,现挂砸个不停。
于慊属于“万能捧”,什么词儿都能兜得住,还能出彩。
这对黄金搭档引导着观众,掌声不断,笑语不停。
这让在台下学活的唐宇,看得是津津有味。
什么叫水平?
这就是高水平的表演。
时间缓缓而过。
很快,这段相声来到尾声,快要亮底了。
只见郭德刚说道:“很可乐,动不了啊,关够了,放出来,在街上溜达吧,好,看俄罗斯,银装素裹一般,到处都是白雪。”
说完又开始抖包袱:“好一派北国风光哎,俄罗斯上,好风光,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他真的是一个相声鬼才,前面是毛大大的诗,朗诵的一本正经,后面立刻又转了唱腔,用的还是民谣的调。
好似什么素材,都能通过他那张嘴给揉和到一块儿,这是真本事。
于慊赶紧拦一手:“行啦,您怎么总忘不了山东枣庄这点儿事啊?”
郭德刚一扭捏:“讨厌,我给你上课呢,就你这样的,你在国外出点儿事没人救你,我这么灵我跟那儿还迷过路呢。”
“迷过路?”
“废话,林子大了,哪国迷路的没有?我在俄罗斯我喝多了,我迷路了,我找不着住哪儿了,好在人家有警察,我说劳驾,我跟您说点儿事儿,那警察客气啊‘啊,先生,什么事儿啊?’”
前面正正经经的,转眼又冒出一嘴陕西方言的倒口。
“上西安转一圈啊?”
“讨厌,我道儿迷惑了,我想回哪哪儿,您告诉我吧,‘奥,你是听真的你是听假的?’真的怎么说,假的怎么讲?‘真的给我一百块钱,假的5毛’我一想这谁不得听真的吗?给100块钱,告诉我,我听真的。”
“恩。”
“听真的?我也不认识。”
表演完毕,两人鞠躬行礼。
“啪啪啪啪”
“哈哈哈哈”
“好好”
“桃心,再来一段!”
“再来一段!”
台下的观众热情鼓掌,纷纷叫好,大声起哄,动静久久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