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她那张漂亮又大气的脸,许玥玥瞬间从胆战心惊的旁观者变成了口水横流的欣赏者。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面若银盘,眼如水杏,五官舒朗,好一张国泰民安脸!】
【有个这么漂亮的媳妇,挨点打怎么了?我二叔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张氏:“……”
她侄女是学川剧变脸的吧?
不过该说不说,这脸变得还挺令人舒爽的。
另一位不知福的当事人,许有义单手捂着后脑勺,心里也在嘀咕。
他这脑子怕是被媳妇拍漏风了,青天白日的,竟然能听见哑巴侄女的心声!
而且侄女的脑子好像不太好使,神神叨叨,净说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胡话。
他抬头看看面色悲戚的钱氏,默默把这个重大发现咽进了肚子。
母亲已经够难过了,这点小事就不让她老人家操心了,到时候他找机会请大夫给侄女检查下脑子吧。
他揉揉被拍疼的脑瓜子,唯唯诺诺地向张氏解释:
“不,不是,我不
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咋这么能耐,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他还有钱逛青楼?”
“钱钱钱,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钱?!”
张氏再次扬起右手,但想到许玥玥的那句“一言不合就上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放了下去。
同为女人,听见这种事儿,她最先想到的不是钱,而是婆婆的感受。
娘对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这份持续了几十年的好,最后却只换来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娘心里该有多难过啊!
张氏上前挽住了婆婆的胳膊,一句话,干脆利落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件事是爹做的不对,娘想怎么处理,做儿媳的都支持。”
钱氏欣慰地看她一眼,心中悲伤又淡了几分,清清嗓子冷声道:
“我要和你爹和离,今天就离!”
“啊?您确定吗?这也太突然了……”
昨天还杀鸡割肉庆祝他爹科考归家,今天家就没了?
许有义一时有点无法接受现实,犹豫着想劝几句,嘴没张开,先收获了媳妇冰冷的眼刀子。
八九年的老夫老妻了,对方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于是到嘴的劝说成了一声叹息:“唉,长辈的事晚辈就不插手了,您自己决定吧。”
话落,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许有仁领着村长族老一帮子人赶来了。
老实了一早晨的许文举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挣扎着蹭掉塞在嘴里的草团,冲门外大喊:
“村长、
大伯、三叔、四叔,你们终于来了,钱桂芝个疯婆娘想害死我啊!”
说话时他故意瞪了下钱氏,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得意。
疯婆娘,我的靠山来了!
非要和离是吧?看我不扒掉你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