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武道场的比试,符道场的前三名却是多了几项奖励。
天水宫为前三名准备了四品符笔和一盒子品质极佳的灵墨,作为给符修晚辈们的嘉奖,用以激励他们继续努力钻研符道,在未来能成为独当一面的符道大师。
作为负责符道场的天水宫三长老,他虽然极其不满这个结果,却也只能乖乖将奖励分发给三人,顺便当众宣布前十的排名。
等到第十名和第二名都顺利给出奖励后,三长老却在将要把属于魁首的符笔和灵墨交到秦守月手中时被一位裁决管事给叫停了。
那位裁决管事匆匆跑到了台上,对着三长老耳语了几句后,三长老脸上的冷意瞬间消散了大半,看向秦守月那充满不喜的目光,也变成了威严且暗含得意的打量。
他忽地收回了将要递出去的奖品,转身对着底下的围观修士们高声道:“刚刚我收到了我宗裁决长老们的消息,原来台上有人的成绩是作弊得来的!这样的行径令我天水宫不齿,我天水宫即便要顶着监管不力的骂名,也绝不愿让这样的无耻小人得逞!”
此话一出,瞬间就激起了四面八方的惊呼和议论声。
本来正在为师姐再次夺得魁首而高兴的青柳和银曜脸色瞬间一变,两人都意识到,这天水宫是又要闹些幺蛾子了。
三长老也的确没有辜负两人的怀疑,他前脚刚冠冕堂皇地说完一番话,后脚就看向了秦守月,冷着声道:“昆仑秦守月,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如此明显的作态,简直就跟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直指秦守月作弊没什么区别了。
底下修士们闻言又是一番议论:
“不是吧,作弊的竟然是魁首?”
“那位秦师妹瞧着不像会作弊的人啊,况且她次次画符都是一气呵成,中间也没乱瞧乱看的,更不曾做什么小动作。反倒是她身旁那个男符修,动不动就要看她一眼,那人才可疑呢。”
同样站在台下的可疑男修本修闻言,感觉自己像是正常走在路上却被人踹了一脚,他捂着闷痛的心口挪远了一些,但心底里却是不认为秦守月作弊了。
他和秦守月的距离那么近,自然看得出对方是真有本事,这个魁首就是她应得的。
台上的秦守月早就料到了天水宫会来这一出,她抬头对上三长老不屑的目光,表情依旧淡然:“天水宫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却空口污蔑旁人,传出去天水宫可就是天水宫丢人了。”
三长老冷哼一声,大约是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秦守月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他道:“刚刚我们宗的裁决管事前去收走你们用过的画符纸笔,却意外发现你的符笔坏了!”
他抬手往底下一抓,便有一支从中断裂的符笔飞落到了他手中。
“诸位可以看看,这支符笔就是秦守月用过的,好好的符笔在她手中用了一会儿就断了,那她后面是怎么画出符篆的?想来,她定然是用了什么秘法导致符笔承受不住,这才断裂。而后她又悄悄用自己带来的符笔画完了后面几张符篆!”
“如此可见,她的成绩根本就是假的,她今日的符篆是不是自己画的都是两说!”
断裂的符笔摆在眼前,底下那些原本帮着秦守月说话的人一时也有些懵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师姐,虽然我不该这样说。但其实我也觉得奇怪,你从前并未学过画符,怎么才短短六年不见,你在符道上就有这样大的进展了呢?”江念月的声音适时响起。
三长老闻言就仿佛抓住了秦守月的小辫子一般,立刻高声道:“不过六年时间,你敢说自己从没接触过符道的门外汉,能学成今日这样的符道高手?连排名第二的苏师侄都是学了近二十年,才有今日的成就,你敢说自己是比苏心妙还要有天赋的符道天才?”
此言一出,质疑秦守月的声音也变得更大了。
毕竟任谁也难以想象,要怎么用短短六年的时间,将符道学成能碾压苏心妙的程度。
“贵宗质问我的符道水平还真不在我意料之外,而且我本来也要拿这支符笔来向贵宗讨个说法,如今三长老亲自将符笔取了过来,也省了我的工夫。”
在一片越来越大的质疑声里,秦守月不紧不慢地压过了满地的嘈杂:“我想问一问,贵宗到底是不是诚心想办这场百宗大比,为何给我们准备的符笔是有问题的此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