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呦呦试探性地问：“你听见了？”
冷司夜说：“嗯。”
“小叔……小叔叔，我说的都是反话。”
唐呦呦急得站起来了，突兀的高度吸引了邻桌的注意。
“小舅舅，这个小姐姐长得好漂亮啊。”说话的是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有眼光。
唐呦呦朝小男孩笑了笑，弯下腰，低调地溜到了冷司夜的旁边坐下，身体自然地靠近，矮了一头的身高差使得他们的背影看上去十分温馨。
“我说你是我老板，是因为我崇拜你，想成为你的员工，可惜，我不是法学专业，早知道我上学的时候读法学专业了。”
冷司夜望着唐呦呦：“脾气不好怎么解释？”
唐呦呦后背一僵，舌头定住了似的，一声不吭。
冷司夜：“我脾气不好吗？”
唐呦呦恨不得捏一把冷汗洒出去：“对坏人不好，对好人好，惩恶扬善嘛。我从小到大都立志成为惩恶扬善的人，以后，我一定好好向你学习。”
冷司夜眸光亮了亮，嘴角微笑：“这都能圆回来。你有这张嘴，不当律师是可惜了。”
冷司夜可是享誉国际的律师，他都说她不当律师可惜了，不如她试试？即便不能成为真正的律师，至少能学习一些法律知识，对哥哥的案子也有帮助。最近工作不是很忙，她完全可以抽出时间学习。
唐呦呦脑袋里像是装了一个算盘，打得一盘好账，又往冷司夜身边靠了靠。换做以前，她想都不敢想，这样和他说话。她的胆子好像变大了。
“你有徒弟吗？”
他肯定有助理，徒弟应该没有，她想留在他身边只能找一个没有的身份。
冷司夜说：“没有。”
唐呦呦压下欣喜，冷静地说：“你收我当徒弟吧，我想跟在你身边学习。”
冷司夜看了看唐呦呦，她好像是认真的，他收回目光：“我的徒弟不好当。”
唐呦呦愣了一下，赶紧说：“我能吃苦。”
冷司夜沉默了。
唐呦呦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
邻桌，小男孩小声对旁边的男人说：“小舅舅，我喜欢这个小姐姐，你也是律师，你收她当徒弟，以后我就可以经常见到她了。”
距离那么近，像小男孩能听见唐呦呦说话，唐呦呦也能听见小男孩说话。小男孩旁边的男人也是律师？
唐呦呦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看。现在，她对律师特别感兴趣，让她主动搭讪都可以。她动了一下嘴唇，话到嘴边了，被冷司夜一个动作制止。
冷司夜不小心弄掉了筷子。
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吃饭还能弄掉筷子。唐呦呦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笑着弯下腰：“我来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