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不是说会给我的工作提建议么?现在怎么反倒问起启浩哥了?莫不是改变主意不想说?”
这狗男人最近频频在工作上为难她,她早就想反击了,就是苦于没有办法。
听到她带着讽刺的话,陆锦铭却只朝她轻轻一笑,语气颇有些无奈。
“我会些什么手段,私下你不都已经知道了么?今天既然吴少在,自然是跟他多学习。”
他边说边将手搭上乔思远的肩膀,在她肩上亲昵的捏了捏。
乔思远顿时像被蛇咬了一样,几乎要炸毛。
她用力推开他,忍不住想当场给他几下。
但陆锦铭却像跟她闹着玩似的把手收回,还低声笑了笑。
这场景看在吴启浩眼里,就像打情骂俏。
乔思远气得冒火。
她总是容易被陆锦铭牵着鼻子走,刚才他肯定是故意的。
想让吴启浩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这么一想,乔思远顿时淡定了,深吸两口气坐在位置上,再不说话。
陆锦铭何其聪明?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再撩拨不动她了,转头假装看国外的风景,实则脸上表情一片阴冷。
车厢里安静下来,吴启浩才转头朝乔思远看了一眼。
她显然被气得不轻,梗着脖子,目光冷冷的看着前方。
这模样看着倔犟要强,实际却让人心疼。
又过了几分钟,汽车终于在一家餐厅外面停下。
吴启浩绅士的打开车门,在外面邀请乔思远一起下车,陆锦铭则一人孤零零的走在另一边。
看着乔思远和吴启浩并肩走在前面,跟在后面的陆锦铭顿时感觉到某种尖锐的不适。
就像有人拿针在他心脏的某个地方扎了下一样,那种痛感不太强烈,却又让人无法忽视,只叫他抓心捞肝,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当是时,陆锦铭并不知道,这种感觉会在此后很长时间一直伴随着他。
哪怕到了他忘记乔思远的那一天,忘记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一切,都未曾停止。
三人进了餐厅,在订好的位置上落座。
吴启浩看了陆锦铭一眼,问道:“不知陆总的口味如何?可有什么不喜欢吃的东西?”
陆锦铭的心情这时已不及刚上车时好,默了下,看一眼看菜单的乔思远道:“让阿远帮我点吧,她知道我的喜好。”
乔思远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只在点菜的时候故意点了个陆锦铭最讨厌的法国蜗牛。
她以前也跟陆锦铭到这家餐厅吃过,知道他最嫌弃那玩意儿。
点完之后,她挑衅的朝陆锦铭瞥了一眼,转头朝吴启浩道:“启浩哥,我记得你喜欢吃鹅肝,不如我也帮你点了?”
吴启浩心头微暖,看着她点点头,轻嗯了一声。
他们看彼此的眼神都很柔和,仿佛有温暖的情意在视线间流动,从外人的角度去看,就像他们两个才是一对儿。
而陆锦铭则是那个不识趣的第三者。
片刻后,菜品便上齐。
陆锦铭看了他们一眼,拿起桌上的刀叉。
乔思远也看着他,视线落在他盘中的法国蜗牛上,看他如何下口。
但陆锦铭的动作却很从容,表情丝毫看不出异样,把蜗牛肉从壳里挑出来,若无其事的送进嘴里。
乔思远看他面无表情的把东西吃下去了,不禁有些失望,低头开始吃她的鸡胸肉和鹅肝酱。
进餐过程中大家都很安静。
乔思远的份量小,最先结束,便坐在位置上开始刷手机。
又过几分钟,陆锦铭也吃远了,移开餐巾礼貌的道:“我先去下洗手间,你们慢用。”
转身走出大堂,他脸色就变得格外难看,脸上的肌肉紧绷,就像在忍耐什么。
但他的步伐依旧从容,走进卫生间关上隔间的门,才对着马桶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