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一次,平时有恩怨的双方可以进行单挑,除非其中一方认输,否则被打死了也没人管得了。但是认输就等于颜面扫地,在黑绵监狱会彻底抬不起头,被人欺辱。
而最高级别的生死斗,无法退出,以其中一方的死亡为结束。
随着赛制的逐渐成熟,活动日也成了九州权贵的一个消遣,用来下注赌博,如果有谁有幸得到哪个权贵的赏识,说不定还能从这里出去。
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成功过,但是也并不妨碍囚犯们把这当做一线生机,尽力的去表现自己。
回到宿舍,秦雾双手竟然还能使上力气,她掀开左边的袖子,肉眼可见皮肤下面骨骼的飞速生长,引起外皮一层又一层的鼓起来,落下去,就像是有虫子在里面爬一样,又痒又疼。
才短短半小时,她甚至都能揪着顾清衍的衣领威胁他给自己想办法。
顾清衍脸色很是不好看:“给我松开!”
秦雾神色平静;“别人去心理咨询室,都会遭到非人的折磨,而你非但没有,还让那个杨医生给你端茶送枕头睡觉。(此处来自独眼愤愤不平的抱怨)”
“你在发现我跟周铁柱起了冲突后,能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调来关于他的全部资料,种种迹象十分明确了,说吧,黑绵监狱是不是你家开的?”
她鲜少说这么多话,顾清衍听完只觉得她有病:“你松不松
开?”
“不松。”
老虫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秦姐!我,我去!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替你杀了周铁柱!”
说完,他连着咳嗽个不停,6号连忙送过去热水,两人上演一副老弱病残。
“别演了。”秦雾不耐烦。
老虫讪讪止住咳嗽。
这边僵持两分钟后,顾清衍不情不愿的开口:“明天你直接上台就好,不会让你输的。”
得到了保障,秦雾脸上流露出几分笑容,替他抚平了衣领。
后者嫌弃的拍开她的手,冷哼一声。
他收拾了东西往外走,贺浅雪小心翼翼的跟了上来:“等等!”
她咬着下唇,声音发抖:“你,你可以也帮帮我吗。。。。。。活动日也有人要和我单挑。”
顾清衍瞥了她一眼,冷淡:“跟我有什么关系?”
身后,贺浅雪扶着墙,无力的倒下来。
时间一晃而过,除了顾清衍又跟独眼打了一架后去了心理咨询室外,生活平静无常。
擂台下,银色囚服的犯人依次规规矩矩的排序站好,狱警拿着棍子来回巡视。
上面二楼的环形观望室,用厚厚的单面玻璃隔绝,里面奢靡至极,红酒和美人作伴,富家子弟碰杯相约,歌舞不断。
一个穿着银色西服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手中摇晃着酒杯,另一只手勾在女伴纤细的腰身上,垂眸看着下面那群他眼中的蝼蚁,视线锁在了队伍中一个梳着高马尾的女孩身上。
她站的笔直,身姿卓越
,露出的半张侧脸漂亮的让人呼吸一窒。
只是神色却淡漠至极,让人看一眼就觉得难以接近。
“时州,看看,我就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