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慕念琛能给她自己什么安全感一样。
阮甜心里知道,慕念琛在做戏,因为她也一样,在扮演一个需要他的脆弱女孩,给慕念琛看。
慕念琛一直到阮甜睡熟之前,都没有离开。
等到阮甜的呼吸逐渐平稳了,慕念琛才亲了亲阮甜微蹙的眉头。
他把浴袍脱下来,带子,还留在阮甜受伤的手上。
阮甜流了汗,可身上却是冰凉,慕念琛用手帕把阮甜的额头上的虚汗擦了,他照顾了阮甜大半宿。
等到天光微亮的时候,他才换了身衣服,走出卧房。
这家酒店的一整层,早已被包下,跟着慕念琛来的那些人,也是一夜没睡。
保镖为慕念琛推开临时作为会议室的门,慕念琛的周身气场,从离开了阮甜在的那间套房,就在一瞬之间回归。
他的目光如狼,锐利的扫向房内,那两个低头站在那里的保镖。
慕念琛坐在了那两个保镖的对面。
“你们越来越懂规矩了。”慕念琛的语气,犹如此时窗外的寒风,让两个保镖不自觉的腿抖。
这两个保镖,是从南城一路过来保护阮甜的,现在的情况很明显,这两个保镖,非常的不称职。
“对不起,慕总。是我们没有做好。”两个保镖,能跟在慕念琛身边,肯定是有些本事。
但本事再大,他们也觉得自己没办法进入保护中的古墓,悄无声息的去保护阮甜。
他们也没有料到,学校里的正规活动,会让阮小姐受伤那么严重。
阮小姐老师租的车子,还是他们找的。
他们知道了阮小姐遇险,却没有告诉慕总,是因为……
“顾家?还是慕家。”慕念琛的目光,甚至都没落到两个保镖的身上,还是让他们更加害怕。
两个保镖不肯说出实话,因为,他们的妻儿老小,都在别人的手里,而他们,如果将真相说出,收的那些钱,也要被收回。那些钱早就被他们挥霍光了,拿什么去还?
慕念琛没在他们的身上浪费时间,他用拇指,敲击了一下木质的桌面,站在一旁的黑衣保镖中,名叫战骁的男人,拎着箱子过来。
在那两个保镖的眼前打开。
里面,是两套衣服,看起来都是小孩子穿的,那两个保镖的脸上,更加的惊慌。
战骁的声音粗哑,“这里面的两件衣服,你们都认识?”
战骁能这么问,就代表,他已经查到了一切。
那两个保镖立时就要给慕念琛跪下。
慕念琛抬手,这是不让跪的意思。
那两个保镖的动作停在那里,不敢再跪。
“说吧,让我看看身边人,是怎么背叛的我。”慕念琛的语调越平静,在旁人眼中就越吓人。
能够跟在慕念琛身边的,怎么会不知道,慕念琛现在,在发怒的边缘?
战骁拿起里面一件小孩的衣服,扔在其中一个保镖的身上,“为了钱,甘愿把自己的妻儿老小压在顾廷业那个老东西身边。老东西今儿知道了您连夜飞来了敦煌,察觉到在您身边安了卧底的事情败露,老东西原本是要绑架阮小姐。他怕这两个废物把事情说出去。直接把两个废物的孩子扔下了涛江。”
涛江位于敦煌,在阮甜到达敦煌的时候,这两个保镖的孩子,也被送到了敦煌。
两个不满三岁又没上户口的孩子,就算是死了,除了家里人没人会去找。
而这两个保镖的家人,根本就没机会,去告发什么。
两个孩子死了,痛苦的只有孩子的母亲。
他们的爸爸呢?从为了钱,把妻儿老小送到顾廷业那老东西身边时,就已经放弃了他们。
这个消息,本该是由顾廷业那老东西身边的人通知这两个保镖,警告他们,不要轻易说出背后的主使。
顾廷业千算万算,没算到慕念琛会先知道这个消息。
保镖是战骁挑的,需要慕念琛派保镖保护的女人,在慕念琛眼里,一定非常的重要。
顾廷业给这两个保镖的任务是,让他们在敦煌任务结束时,把阮甜绑架到北城。
以此来作为与慕念琛谈判的筹码。
邱梓叶的出现,是意外,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两个保镖最先把事情告诉了北城的他,顾廷业想让两个保镖速战速决,把阮甜带到北城,阮甜身边没有人,更容易做事。
他们没有成功,因为慕念琛来了。
顾廷业做事狠绝,杀两个孩子,对他来说更像是出气的方式。
慕念琛的对手,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他这些年,就是在这样的一群对手里,厮杀下来的。
战骁把话说完,那两个保镖仍然不敢动,他们痛哭流涕,这眼泪到底是为他们被扔下涛江的孩子流的,还是为自己,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