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赤手握住匕首刃，另一手抓住老男人的手臂，直接拗断。
顾阎王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省体育馆的教练曾特意来找他，可惜顾彦臣忙于在黑市打工，为了给苏月放烟花赚钱，根本没搭理这事。
苏月哭得喘不过气，整理好衣服，一下子软坐在地上。
“你跟出来干嘛”
“你不在家，我留下还有什么意义”苏月诺诺回答，语气还因为刚才涌上来的回忆而止不住的颤抖。
顾彦臣沉默的脱下T恤，套在她身上，左臂被匕首划了一道深口，血在流，但他似乎完全不觉得疼，“一个姑娘家，没人照应着，大晚上在外面瞎跑什么！”
苏月抬头看向他。
男孩背对着路灯，脸隐在暗处，汗水浸湿了头发，闪着光。裸露的上身健硕流畅，在光影交错下，肌肉线条显得让人脸红心跳。穿上衣服还不觉得，腰很细，屁股又翘……
其实他长的也挺不错。
高挺的鼻子，明亮的眼睛，只是天生的笑唇总是紧绷着，眼睛里白多于黑，平时显得冷漠，发怒时显得凶狠，于是那份精致和柔和就被掩盖，配合着一身结实的肌肉，总透露出一股野狗般的邋遢和阴沉。
好吧，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人太势力。
总穿脏兮兮旧旧的衣服，全身都透着穷，再帅也没人看上，包括从前的她。
没人喜欢穷鬼。
哪怕是长得很帅的穷鬼。
顾彦臣皱眉，有些不自在，“看什么？我……就这么两件衣服，穿完记得洗了还我。”
苏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顾彦臣，你原来挺帅的。”
男孩一愣。
动了动脖子，抿了抿唇。
似乎笑了，但仔细看又没笑。
顾久，他蹲下身，拿起宽大的T恤帮她擦脸，不出所料，擦下了吓人的粉底。
“真脏，你的脸怎么这么脏？”
苏月，“……你说话过下脑子会死吗？”
老男人找时机跑了。
鞋都没顾上穿，裤子都来不及提。
别人打架叫斗殴，顾彦臣打架叫单方面揍人。
苏月问他人都走了，怎么又折返回来，是不是放心不下她？是不是不去找张晓晓了。
顾彦臣冷着一张脸，不答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五十元纸币，塞给苏月“少废话，赶紧打车回家。”
说罢转身就要走，看上去并不打算和苏月交代自己的去向。
苏月想继续缠着顾彦臣，奈何男孩肩宽腿长几步就在夜色中没了身影。
她只好拦下了过路的的士。
眼看着苏月上了车，隐蔽在胡同口的顾彦臣才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