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澜跟沈厉分航班回了南城。
当天夜里，她就被沈夫人叫回老宅。
沈厉也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松松垮垮，明澜进来时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被沈夫人带上了楼。
明澜做事稳妥，为人也很稳重，沈夫人很少指责她。
可北城的事情已经闹开了锅，这几天贵妇圈里最火的话题人物就是明澜。
害得沈夫人连贵妇圈的聚会都不去了。
“明澜，你是怎么做事的？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澜无奈：“沈厉没跟您说吗？”
沈夫人冷着一张脸，漂亮精致的脸上充满了不理解，明澜不是她中意的儿媳妇人选，但比起孟菀，至少明澜端庄大方，也没那么多心眼。
一直以为乖巧懂事的人，这次却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你和沈厉，早该把离婚手续办了，如果你真遇上了喜欢的人，也不耽误你们。”
“妈，都是误会，我和陆闻礼没什么的。”
“你都跟他搂搂抱抱地进酒店了，还没什么？他都用无人机跟你表白了，还没什么？明澜，我也不是什么思想守旧的恶婆婆，要是沈厉为难你，我去跟他说。”
沈夫人不见得是真为明澜着想，只是担心知道明澜和沈厉关系的人越多，越会丢了沈家的脸。
明澜也没拒绝，既然误会就误会了吧，“那就麻烦妈了，我也想尽早把手续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明澜答应地这么爽快，沈夫人心里反而有些不爽了。
当初非要嫁给沈厉的是她，现在非要离婚的又是她。
沈夫人没法，只能从儿子那头下手。
但沈厉哪会是乖乖听话的人，听闻沈夫人的劝诫，只剩冷笑：“她叫你来游说的？”
沈夫人有些恼：“不是你不愿意娶她，四年都不肯见她的吗？现在如了你的愿，你还不高兴上了？”
“她想嫁就嫁，想离就离，当我是什么？”
沈夫人气急，懒得再管他们之间的事，叫他赶快滚，别再回来碍她的眼。
临走前，沈夫人不悦地提醒沈厉：“你打算怎么处理孟菀的肚子，她肚子里真是你的种？”
……
明澜忙得昏天暗地，回来半个多月，沈厉一次也没有联系过她。
她也很少再想起沈厉。
以前，她总担心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会不会还在生她的气。
她偷偷跑去看他，有一次被他发现了，等来也不过是沈厉漠然的讥讽：“明澜，你这么纠缠不清，挺下作的。”
像是一记重重的瓜儿子打在明澜脸上。
打得她头破血流。
后来她也学着长辈们教得，穿着性感漂亮的衣服在他面前找存在感，换不来沈厉一句好话。
明澜厌倦了，不管以前多么喜欢沈厉，也终究在日复一日的冷嘲热讽中磋磨了爱意。
她真的不是什么很贱的人。
能一直被打脸，一直还爱他。
明澜出了电梯，就看见倚在老旧窗口抽烟的沈厉。
感应灯亮起，四目交汇，明澜装都懒得装：“沈总大晚上来这里，有什么指教？”
沈厉摁灭烟头，漫不经心：“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