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澜自嘲，沈厉还真是大方。
这颗蓝宝石，她在拍卖行见过。
价值千万，听说当时被沈厉买下，用来讨佳人欢心。
她还以为，是他买来送给孟菀的，看来，孟菀没瞧上。
沈厉留了领口几颗纽扣散着，露出冷白的肌肤，隐约还能看到明澜在他锁骨留下的咬痕。
她红了红脸，避开他的视线。
沈厉似乎笑了一下，玩味戏谑的眸子微眯着，波澜不惊：“买你一个晚上，你赚了。”
明澜咬了咬唇，还真把她当卖的了，那晚让他上瘾了是不是？
她不再说话，翻了个身背对他，蜷成一团。
沈厉站着看了她一会儿才离开。
周善在楼下等了他一个晚上，眼看几个小时过去，生怕他老板闹出人命，明澜那小身板，可经不住沈厉折腾几回。
沈厉上了车，周善问他是不是去孟菀那儿，沈厉淡淡道：“去豫馆。”
周善没敢多说什么，车子驶出老旧的小区。
……
这个点，豫馆正是热闹的时候。
裴叙做东，一伙人正玩得高兴，沈厉一出现，就把裴叙叫去问话。
裴叙人在南城，对北城发生的事却一清二楚。
陆闻礼回来的第一晚，就对着他喝了好一顿闷酒，那时他就知道陆闻礼彻底没戏了。
陆闻礼喝醉了抱着他问：“我不介意她跟沈厉的事，她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
裴叙没忍心告诉他，那是因为明澜很喜欢沈厉啊。
沈厉慵懒散漫地点了根烟，一眼看出心情不好。
裴叙：“你刚从明澜那儿回来？”
指尖一顿，沈厉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你身上这身衣服是我陪明澜逛街的时候买的，当时她还在我身上比划一通呢。”
沈厉闻言，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让他去查查明澜的底细。
裴叙不干：“你怎么不让周善去？”
沈厉：“周善还有很多工作，只有你，闲着也是闲着。”
裴叙无语，资本家剥削到他头上来了。
他不情不愿问沈厉：“你老婆都嫁给你四年了，你还不知道她底细？你想知道些什么？”
“方方面面。”
“你这是对我小舅妈突然感兴趣了？”
沈厉递给他一个漠然的眼神，裴叙立刻知趣的闭嘴。
……
沈厉在廊下抽完一根烟，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包间的门没关严实，里面的人正玩得嗨，没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孟菀捻着酒杯，在友人的起哄下与人喝起了交杯酒。
动作娴熟，不像是第一回喝了。
沈厉的目光自然落在孟菀的小腹上，若有所思。
他对孟菀肚子里的孩子一直存疑，只是懒得摆在明面上，想等肚子大一些再说。
裴叙咽了口口水：“小舅舅，你头上冒绿光了。”
沈厉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掐灭烟头走了。
孟菀朋友多，玩的开，但在沈厉面前从不敢太过放肆，所以这几年一直相安无事。
沈厉也由着她，今夜看来，母亲的提醒并非全无道理。
孟菀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他打电话给周善：“查一查今晚跟孟菀在一起的人，一个都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