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问给孟菀听的。
沈厉调笑的目光丝毫未变，明澜也会有突然耍小脾气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永远都能懂事得体。
“明澜，见好就收才是聪明人。”
“在沈总这里聪明人讨不到什么好处。”明澜重新捡回被他丢了的花，“下次烦请沈总不要随随便便动别人的东西。”
周善打心底里觉得沈厉简直活该，当初对明澜爱搭不理，现在主动示好都得不到明澜多看一眼。
一向天之骄子的沈厉何时被人这么对过。
……
沈家老宅，泼天的喜气。
老太太大寿，死气沉沉的大宅已经许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明澜随沈厉一前一后出现，焦点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老太太对这个孙子宠爱的紧，沈厉不在的这四年里，总是叨叨沈父他们把她孙子逼走，表面是骂儿子儿媳，实际是在责怪明澜。
明澜在沈家老宅这四年，过的如屡薄冰。
老太太招呼沈厉到跟前，欢喜的不得了：“菀菀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气氛似乎僵了一下，所有人都往明澜这边看，明澜倒是不怎么在意，端正立在沈夫人身侧，安静的像个透明人。
沈厉笑道：“她去给您取礼物了，稍后就到。”
话音刚落，孟菀就到了。
她送老太太一只品相上等的玉镯，老太太欢喜的不得了，拉着孟菀的手不肯放。
“还是你这孩子最懂事，也最讨我的喜欢，要是你给我做孙媳妇就好了。”
沈老太太毫不掩饰自己的可惜，她就是看不上明澜，这在沈家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明澜事不关己地陪着笑，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孟菀不好意思地撒娇：“奶奶，明澜也很好，你这么说明澜会不高兴的。”
老太太哪顾得上明澜的情绪，本就对明澜怨念颇深，如今传闻孟菀怀孕，更是恨不得立刻让沈厉迎了孟菀进门。
说着闲话，老太太总算转向明澜：“你这肚子也该争点气了，结婚多少年了，连点声响都没有。”
明澜笑着点头应声，也不在意老太太说什么，生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能做到的。
“奶奶，我去厨房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离开前厅前，听到老太太冷哼：“看看，就喜欢去厨房那种地方，天生做苦力的命，改不过来这劳碌命。”
背后一阵哄笑。
沈厉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明澜的背影。
……
厨房的工作有条不紊。
明澜帮着张嫂打下手，张嫂也是无奈，每回老宅有什么重要的事，明澜就喜欢躲到厨房来，她跟那些人不是一路人，也不想花心思去应付，除非是没办法。
张嫂劝说：“你这样怎么行呢？难得这么多人在，你也该好好表现让老太太喜欢你啊，那位今天也在吧？”
在沈家，为明澜着想的，恐怕也只有张嫂了。
明澜揉着面团，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的处境：“大喜的日子，老太太怎么高兴怎么来，我就不去给她老人家添堵了。”
“可总归你才是沈家的少奶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