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不得章法
她脸红得能滴血，“噢。”
半晌，“你没生气？”
周亦然看她一眼，“你觉得呢？”
她立即又紧张起来，喏喏：“你生气了。”
“你觉得我为什么生气？”
他语气冷淡，但手没有闲着，扯了那些阻隔他们的衣物。
她其实也不知道他具体为什么生气，总归是因为她吧，她可怜巴巴，“你别生气了……”
他再问：“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没注意，你打电话了吗？”她很惊讶，声音细柔，带着惴惴不安的歉意。
他只往她腰下用力一箍，她的尾调顿时像被夹了一样，被一个气声终止。
“你觉得那个女的声音好不好听？”他忽然问。
她迟钝了一秒，突然乱了呼吸。
他温热的吻席卷而来。
……
日上三竿，儿子的房门还是紧闭不开。
何玉娴真是操心死了，她何曾见他这么任性过。
心想这孩子该不会是被没有爱的婚姻逼疯了，以至于身心都出了一些问题？
“还没起来？”周甫明气得想掀桌。
为了这个突然变得乖张叛逆的儿子，他周末娱乐都放弃了，在家等了一早上！
“去把他们叫起来，再不起来我把门砸了！”周甫明大声吼。
安静里的过道里，这样爆怒的声音极有穿破力，虽然传到卧室里削弱了一半的声贝，但是其中的怨气一分不减，浑身散了架似的顾小棠吓得从梦里一个激灵，坐起来。
望着眼前明显已经是大白天的光景，顾小棠彻底从昨晚晕呼呼的状态清醒过来，终于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登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爬起来去找衣服，差点被被子绊倒，周亦然抓住她的腿，翻身抱过来，哑声说：“急什么？”
她都快哭了，昨晚没理解方总的话，现在好像都明白过来了，“你爸爸好像很生气。”
“要的就是他生气，不然我带你回来做什么。”周亦然冷冷说，起身穿衣。
顾小棠愣住，傻傻地看着他。
这会儿，外面传来何玉娴的敲门声：“阿然，你赶紧起来了！再不起来，等下你爸要来砸门了！”
何玉娴的话让顾小棠回了神，脸白了白。
周亦然没什么可收拾的，换了身衣服洗漱完，站在那等顾小棠。
这时周甫明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大步过来，抬脚就要往门上踹。
“呀别！”何玉娴赶紧把他拦住，“应该已经起来了，你就再等一下好吗？”
话音落下，周亦然嗒地把门拉开，没有表情地看着他的父母。
何玉娴看着儿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