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谁来都不管用
唐菲菲的眼睛开始冲血，大步走过去！
一举手，狠狠一个耳光甩到顾小棠的脸上。
顾小棠被打得扑到地上，她腿软，而唐菲菲又那么用力。
但这情景更加激怒了唐菲菲，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小棠，“啊，这真是个狐狸精！你看她，多会装啊，这么柔弱，这么可怜！”
唐菲菲怒火中烧地对自己女儿说：“她就是用这副模样把阿然的心都勾走了！”
甄歆婕阴沉地偏开视线。
她此时想的是别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种装可怜的货色，她是不是因为不够温柔可怜，所以顾宥诚才会不肯多看她一眼。
唐菲菲说完还是怒不可遏，脱下自己的单肩包要砸顾小棠。
就在这时，周亦然大步走来，喝道：“住手！”
唐菲菲定在那，而甄歆婕嗤了声：“确实厉害，宁愿挨打也要等到金主出来，以便在他面前装可怜！”
她的声音不小，顾小棠听到，只觉得更加惶恐，忙爬起来，说不出的狼狈。
周亦然的大手伸来，扶了她一把，她颤抖着，连看他都不敢看。
这事要是闹开了，他该怎么办，她又该怎么办。
她心头一慌，低着头忽然迈脚就跑。
唐菲菲：“哈？跑了？”
甄歆婕顿时又吃地笑出声，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可笑，她越笑越夸张，仿佛那样才能把胸口一股恶气给笑出来。
“周亦然，你这个小情人也太搞笑了吧？她怎么那么滑稽……”她笑得高傲的形象都没有了，捂着肚子弯着腰直抖。
周亦然面若寒霜，直到她笑够了，他才冷冷地说：“她一点也不滑稽，她只是太善良。”
“善良？”甄歆婕顿时又爆笑，声音都变了，“明明就是胆小鬼，上不得台面好吗？她那么搞笑，你不会有心理障碍吗？哈哈哈……”
周亦然：“你这种女人要是懂得他人的好，也不至于讨不了顾宥诚的欢心。”
一击即中。
甄歆婕的笑意骤然凝固。
接着一个可怕的尖叫在总裁楼层爆发，“周亦然！你这个混蛋！！”
唐菲菲本来还对周亦然愤怒得很，没想到下一秒爆雷的是她女儿，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看自己女儿，再环视四周，幸好没人敢出来看热闹。
她赶紧向女儿走近，想要阻止她。
但甄歆婕已经点燃了，怎么可能不爆彻底，骂道：“我说过让你不要随便提他的名字，你这个混蛋！你还敢嘲笑我，你这个卑鄙小人，不要脸的伪君子！”
以前他总是装作无欲无求，尊重她的自由，顾及她脸面！现在呢，终于露出他睚眦必报的真面目了！
为了一个可笑的女人，他也变得如此可笑！还可恶之极！
“宝贝你镇定一点，我们先回去了！”唐菲菲拉住女儿，极力劝说。
可甄歆婕见不管自己怎么骂，周亦然只冷冷地瞧着她，她的怒火一下被激到了顶点，举起包包，冲过去就往周亦然脸上抽！
周亦然眸色蓦沉，反手将她举到半空的手往下一压，她差点比刚才顾小棠还要狼狈地扑向地板，但他后面收了力，没有将她甩到地上，而是攥住她的手腕，双眼沉黑。
用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听得清楚的音量说：“看到没有，你才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婚内出轨是你先，不想生孩子给我找女人的也是你！现在感到不平衡了？迟了！”
甄歆婕跟唐菲菲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但他不为所动，继续冷酷地说：“她喜欢我，她温柔善良还年轻漂亮，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她刚才为什么跑？因为她害怕给我带来麻烦，她不会想在公共场合里伤害我，只有你这种目中无人的女人，才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甄歆婕脸色变换，说不出一个字。
但周亦然还在继续说。
“既然你们今天不打招呼就过来，那就省得我再去找你们一趟！不要企图再干涉我的事情，现在我们之间的婚姻只剩下一个空壳，还要不要维持，全看需不需要。不要企图拿什么道德帽子扣到我头上，你自己就是个最不道德的！”
“甄周两家现在只有利益关系，没有多少感情，请正视这个事实，谁都没有资格去干涉对方的男女关系或者感情生活，如果你们要继续不依不饶，那就别怪我到时直接撕破脸，谁来都不管用！”
说完，他甩开甄歆婕的手，“好走不送！”
甄歆婕脸色苍白，恍惚地往外走。
唐菲菲跟女儿走出蓝鲸大厦后才重新组织出语言，忿忿道：“阿然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
想了想又有点急，“等下回去要怎么跟你爸说。”
甄歆婕根本没听进去。
她的手腕处仿佛还残留着周亦然留下的可怕力度，她真不知道他力气那么大。
他今天是彻底将她的自尊心按在地上摩擦，这个臭男人，她恨死他了！
但是心里又古怪得很。
就像她妈妈说的，周亦然现在跟换了个人似的。
这个人在她的脑海里突然活了，仿佛一头阴森森的，长满可怕獠牙的兽。
以前的他更像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她只要不高兴，直接无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