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猛地涌出来，好半天，困难地说：“对不起，我可能，做不到……”
“那你要怎么办呢？要离开吗？”他问。
她睁着大大的泪眼，就像光要从她的眼里熄灭。
他终于还是放过了她，叹口气，“以后别那么傻，即使这个男人你再喜欢，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不要为了别人轻易放弃你自己。”
她怔怔的，眼泪还挂在脸上。
“我不会再逼你做这件事，你明白吗？除非你就是想做这样的事，因为那是你的自由。”
他转身再次往书房走去。
顾小棠还是不明白。
他不逼她让她心里的石头落下一大块，但他后面那句是什么意思，难道唐菲菲说的是真的，他们还是想要一个孩子，即使他们根本不相爱？
她站了很久，思考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她要怎么办。
好像她也只能离开了，因为只要他跟甄歆婕有了孩子，那意义就不同了，他们会是一家人。也许他们的感情也会因此发生变化，而她在其中的角色，只会越来越难堪。
想到他刚才教她的，不要那么傻，她忽然有了一点勇气。
她走进书房，到他身边，他看她一眼。
她攥攥手，“你们是真的还想要孩子吗？”
他微微挑眉，大概是惊奇她居然敢问了。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还在考虑。”
她的心顿时往下沉，呆了呆，移开视线。
他却好奇了。
可能是烦恼之余，无聊地找点乐趣，问：“你怎么想？”
她摇摇头。
他忽然问：“如果我跟她要孩子的话，你会离开我吗？”
她定住，不觉再次看向他。
心里一阵痛苦，艰难地说：“应该会吧，毕竟……有了孩子，会很不一样。”
周亦然想了想，表示认同，“确实，如果有了孩子，很多事情还是要发生变化的，孩子不是玩偶，像我这种没心的人，做了三十年的玩偶也一样累了。”
听到他这么说，顾小棠微微睁大眼睛。
他便笑了，拉她入怀里，说：“你还是先不要离开我，陪在我身边，让我多开心一点。”
她红了脸，感觉好多了。
过了会儿，他问：“你知道男人压力大的时候喜欢做什么吗？”
她虽然有所感觉，脸也开始发烫，但还是摇摇头。
数分钟后，健身房里，周亦然背上抱着顾小棠，额角青筋鼓起，面容冷峻地做着俯卧撑。
顾小棠脸上泛着红晕，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
还以为他要干嘛，结果在这里发泄蛮劲。
“男人压力大到一定程度，最喜欢的就是运动，各种运动。”他一本正经地说。
顾小棠噗嗤地笑出来。
做完超负荷的运动，下午周亦然回了公司。
顾小棠下午只有一节不是很重要的非专业课，想着周亦然的事，她的心情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便没有回校。
到了第二日，周亦然让自己的司机送她去。
顾小棠担心被人注意到，在离学校还有段距离的地方就下了车。
第一节课正好是班主任的课，顾小棠快步往教室走去，还没上课，但是意外碰到班主任在跟另一个老师说话，她赶紧过去问好。
班主任却瞪大了眼睛，“顾小棠，你不是说突然急病，让家人过来给你办休学吗？”
顾小棠一脸震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