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脸都不要了
“阿然也来了。”甄东锦打招呼。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训他呢，就让一起来了。”周甫明一副不打算隐瞒的态度，过去坐下。
甄东锦笑笑，那笑容看着有点发愁，“我看到新闻了，你们这事不算小吧？”
周甫明应道：“可不是，有得我收拾一阵了。”
甄东锦便陪着叹了口气。
叹息完，他说：“可我怎么听说，这记者好像是阿然叫去的？”
“别提了，要不我怎会这么生气。这小子最近是真叫我失望，都三十一了，这个时候给我叛逆！”周甫明脸色阴沉，端起酒喝。
甄东锦叹道：“这事要说起来是我们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歆歆任性，让阿然委屈了这么多年，现在也不至于……”
“那也是他的问题！齐家治国，家庭也是需要经营的，他经营不好自己的婚姻，这个责任不能全推到歆歆身上。”
周甫明往一直不说话的儿子看去，“这次的事我饶了你，但你该回归正道了！歆歆这次愿意要孩子，你什么时候能整理好回归家庭？”
甄东锦也看过去。
周亦然一派平静，“整理是需要时间的。”
周甫明眼中透着怀疑，“你是说，你在整理了？”
周亦然淡冷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酒杯，说：“这种情况不可能持续下去，自然是需要整理的。”
闻言，周甫明脸色温和了些。
甄东锦不露声色地瞧着，心思莫测。
喝了杯，周亦然便寻了个借口走了。
去跟李辉碰了面。
深夜回来，路过家附近的一个会所，看到有人在门口拉扯。
“滚开，你们算什么东西！”
被骚扰的女人容貌出色，骄横无状，却不知在这样的时间和场所，她越这样越会激得某些劣质男人恶向胆边生。
被拒绝的男人冷冷牵起一边嘴角，蓦然薅住她的头发一拽，在她尖叫出声之际狠狠一个耳光扇过去。
准备再扇第二个耳光，男人的手忽然被人有力地攥住。
“你他玛谁……”男人转头，对上周亦然黑沉的目光，略定，剩下的粗口吞了回去。
不只是周亦然看着不好对付，而是他身后的车和司机都在昭示着他的身份不俗。
在男人的世界里，除了蛮力，更讲究身份背后的威力。
周亦然用力把那人的手甩开，男人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与他的跟班不甘不愿地走了。
甄歆婕刚才被那耳光扇得失了声，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可怕的暴力和耻辱，好半天都是呆呆的。
周亦然打开车门塞她进去，她慢慢回过神来，呜地哭出声。
等周亦然也上了车，她忽然扑到他身上打他，哭着说：“都怪你！”
周亦然冷冷地把她推开，她却反身又抱过来，抓住他笔挺的外套哭得更厉害了。
她以前从不碰他，如今在酒精的作用下，不知为什么生出了想要他安慰的情绪。
而他的味道竟莫名让她心跳加速，她不觉贴向他坚实的胸膛，因为哭过声音变哑，仰头问：“为什么？为什么你区别对待？”
周亦然俊秀的脸上没有半分波澜，仿佛对她没头没尾的“为什么”毫无兴趣。
知道她任性，他甚至都懒得再推开她，随便她乞怜耍赖。
甄歆婕哭了会儿，手抓到他的衬衫衣领上，忽然说：“跟我也做一次。”
话出来，连她都觉得自己疯了。
这比刚才被人薅头发打耳光还要让她无地自容。
可是心底的欲望突然失了控，她头脑发热，脸都不要了，攀到他身上，喘着气说：“反正我们也是夫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