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闹出人命了
“明天去医院看一下，结果出来发给我。”
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十分低沉，且不容置疑。
顾小棠只得怯怯地应了，“好。”
听到她温顺依旧，他倒沉默了。
半晌问：“如果真的中招了，你会骗我吗，隐瞒我，然后自己另作打算。”
顾小棠的手，忽然抖了抖。
“看来是真的打算骗我了。”
她有些慌，“没……”
他却像是笑了笑，“是还没想清楚对吗？”
她被逼迫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靠近，揽着她抵到门边的角落，两人贴近，他的体温隔着衣服将她包围，但她反而抖得更厉害了。
“恨我吗？”他忽然问。
她愣了一下，心头情潮蓦然涌动，好一会儿说：“没有。”
这个回答让她痛苦又惶恐，她感觉他不会喜欢她这种毫无骨气的人，可她确实无法恨他，她甚至宁愿他对她再残忍些，好叫她彻底放下。
周亦然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这样的回答倒又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嘲讽一样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你倒像是真的喜欢我。”
顾小棠的心就像被他很轻地抓住，然后缓慢收紧，浸入冰水，等他心情好了，也许会再给她提上来。
“我有什么好的，你这么喜欢。”他说得有点漫不经心，低沉的声线有种诱人的味道。
顾小棠觉得自己有点像在受刑。
“你什么都好。”她带着颤音，低声说。
他轻笑。“在黑暗里跟你做也很好吗，见不得人，也很好？”
她颤着手，再也忍不住蓦然抱住他，怀里沉实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哽道：“我知道你不想伤害我。”
他顿时又很低地笑了声，“你是傻子，看不出我在做什么？”
她把脸埋在他怀里，直摇头，眼泪将他的衬衫沾湿。
“我就想拿你发泄而已，因为我心情不好，但我又不想负责任……”
她的泪汹涌而出，“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周亦然笑着，手摸到她的脸，忽然低头吻到她的唇上。
顾小棠定住，仰着头被动地回应他。
她痛苦不堪的心渐渐被抚得平静下来，甚至偷偷涌上一点喜悦。
他这几次都不愿意吻她，她喝醉的那一次他好像吻过她，但半点温柔也没有，更像是对她的惩罚和发泄。
但现在他的吻有了她所熟悉的从前的温柔。
她想，她是不是变得放肆和大胆了，竟然偷偷地也温柔地回吻了一下。
男人似乎略滞，但很快又掌握了全局，搂着她吻得更加深入和尽情。
过了很久，他松开她，恢复了一点之前的漫不经心，说：“明天记得去医院，然后把报告发给我。”
她很不舍，两只手还虚虚地抓着他的胳膊，嘴里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