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棠不爱说谎，虽然不想跟他说，但还是回答：“还早，我回读书馆看看书。”
方以辰的眼睛立即弯下来，“那正好，我也还想去看书。”
顾小棠默了默，没有再说。
两人又走回读书馆。
回到门口，顾小棠忽然看到周亦然的车，略有些紧张。
方以辰还在跟她说话：“你就不能跟我说说你的专业吗？我猜你是文科生。”
她只得说：“是的，我是文科生，商务英语专业。”
方以辰立即笑了，“那你英语肯定很好了，我感觉你做什么都会很认真，所以学习应该很不错。”
顾小棠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您过誉了，我去看会儿书。”
她说这话其实就是不想跟他聊天了。
但方以辰仿佛没听出这话背后的意思，继续若无其事地跟着。
顾小棠去拿了本书，他也拿了本。
翻开书看了还没半个小时，手机忽然响了响。
顾小棠眼睫微颤。
她最近学会了给周亦然的信息设置了不一样的铃声。
但平时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联系她，通常他会有应酬，或者跟江浅柠在一起。
勉强自己继续看了十来分钟的书，到底有些承受不住那说不清楚的压力，她起身走开，将书放回去。
见方以辰向她看来，她朝他略颔首，转身走开。
不想，他竟然跟了过来，问：“怎么不看了？”
顾小棠只觉得头痛，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缠着她。
“方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她的语气听着还是温和，但个中的拒绝意味已经非常明显。
她不想他再跟着她了。
方以辰笑道：“对不起，今天确实是我唐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你就特别想跟你说话。”
顾小棠接不了这话。
又听他问：“你很讨厌我吗？我交朋友都是很直接的，在国外的时候，我如果觉得那个人有趣，不管他是男是女，我都会直接过去聊天的。”
他这么说倒显得她戒备心太过。
顾小棠有点难为情，说：“没有讨厌您，只是不太习惯。”
方以辰笑笑，“不讨厌我就好，我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顾小棠有些抱歉，略点头，“好的。”
因为他先走了，顾小棠便落在后面，拿出手机来看。
只见周亦然给她发的信息是：【我在门口等你。】
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几分钟。
她出到外面，发现车子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