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我不够乖吗
顾小棠脑袋里嗡了一下。
难以置信方以辰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条件反射地去看周亦然。
那个“没”字到了嘴边，却见他眼神冷漠，说：“听起来值得祝贺，但大庭广众之下，我建议还是不要带着她玩这样的游戏，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周亦然不紧不慢道：“你自然没什么，家世摆在这里。她算什么？出了名，日后你不负责了，她要跟谁？”
顾小棠只觉得脸颊倏然麻掉，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别的。
方以辰倒是怔了怔，他没想过周亦然说的那些。
周亦然不再看他们，冷冷走开。
远处，唐菲菲疑惑地看着周亦然他们所在的方向，自语：“怎么看着像是那个小贱人……”
一旁的堂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瞥见刚才一直找不见的顾小棠竟然跟一个年轻男人离开，眉头暗蹙，不过面上不显，笑着问：“甄夫人，您刚才说什么？”
……
方以辰跟顾小棠往电梯走去，没有说话。
顾小棠脑海里都是周亦然的表情，还有他说的话。
出到酒店门口，方以辰让代驾去把他的车开过来。
顾小棠不想再讨伐他在周亦然面前乱说话的事，只疏离地说：“方先生，我就先回去了，再见。”
见她转身，方以辰伸手拉住，说：“我送你回去。”
顾小棠怎么可能让他送，她没有自己的住处，难道要让他送她回小别墅。
她抽开手，避开他满腹心事的目光，低声说：“真的不用。”
方以辰看她就那样往前走，便车子也不等了，追上去跟着她走。
“周叔刚才说的话让我反省了一下。”他突然说。
顾小棠其实并不在意他有没有反省，但他这么说了，她还是看了他一眼。
他也看她一眼，眸色有些深沉和忧郁。
“我确实没有周叔想得那么周全，对不起。”
顾小棠有点怔忡。
在她看来，他有那个条件任性，但他还是会道歉，不得不说，他很有素养。
“但我想跟你交往的心是真诚的。”方以辰继续说，“如果我们真的走到需要负责的那一步，我觉得我应该会负责的。”
他目光很深，顾小棠再次愣了一下。
“你真不愿意跟我试一下吗？就给我们一个机会。”方以辰说。
顾小棠眨了眨眼。
听到这么难得又稀有的表白，她觉得自己依然心如止水，但理智上，有些恍惚。
如果他真的值得信任，即使最后现实告诉他们还是不合适，至少跟他在一起总比她继续与周亦然纠缠更好吧？
但她也只是想了想。
她就像那种，平时总不出门，然后有人告诉她，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出去看看吧。
有时候她确实很想出去看看，但是看完，还是想回去宅着。
“对不起，我现在没有跟别人交往的想法。”她有点抱歉，也有点感激，“谢谢你不介意我的身份背景，高看我一眼。”
“我回去了，明天晚上茶话会直播再见。”她转向马路那边，招停一辆出租车，上车离去。
方以辰呆呆地站在那很久。
顾小棠上了车，沉静下来，打开手机里跟周亦然的对话框。
犹豫了一会儿，编辑一条短信。
【先生，我回去了。】
但直到她回到住处，周亦然也没有回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