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如果等价交换的话
顾小棠等那脚步声再也听不见，喉头哽了哽，压抑地哭出来。
哭了很久，身体一片冰凉。
很困难才在清晨睡去。
临近中午起来，眼睛浮肿得几乎睁不开，用冷热敷法消了许多，打扮整理一番才去读书馆。
下午，别人都下班去吃晚饭了，顾小棠喝了口水，继续做事。
偶尔心神会跑开，她没有拉自己回来，而是失神地想一会儿。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方以辰的声音忽然传来。
顾小棠身形微顿，没有应。
方以辰走过来看她，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半晌问：“要不要一起吃饭？”
顾小棠攥了攥手，终于抬头看他，说：“好。”
他有点诧异，不过很快露出微笑。
去到餐厅点了餐，方以辰的目光不觉又落到顾小棠脸上，“你今天看着不太好。”
顾小棠对上他的视线，抿唇，好一会儿才说：“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周先生？他没有做错什么……”
方以辰一下就明白了，昨晚她跟周亦然见面了，这是她今天这么憔悴的原因。
他冷了脸，打断她的话，“你不要再为他说话了，他怎么就没有错？他大错特错。”
顾小棠眼睑微微泛红，唇角脆弱地勾起来，“我都说了是我在缠着他，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不过也不重要了。”
她喉头一阵梗疼，顿了顿，“我跟他分手了。”
方以辰眼角微张，怔住。
“你以后不要再找他麻烦了。”顾小棠低声说，“还有，你也不要再关注我了，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方以辰定定看了她很久，“你看起来就像被抛弃了，无家可归。”
顾小棠眨了眨眼，想把眼泪眨回去。
是的，她觉得自己就是被抛弃了，无家可归。
强忍住鼻音，很轻地说：“你真的不要再管我了，我会过好自己的。”
她浸湿的眼睫微微颤着，让方以辰的心隐隐的，竟有点疼。
有种说不出的冲动，想抱她，想对她说，你跟着我也是可以的。
但她肯定不愿意。
而他现在也不能再那么轻松地说一句类似之前说过的，“如果我们真的走到需要负责的那一步，我会负责的”，这种话了。
吃了饭，两人回到读书馆，竟意外地撞见周亦然和江浅柠过来。
顾小棠和方以辰都是一愣。
顾小棠愣的是，经过昨晚周亦然还会到读书馆来。
不是他不可以过来，而是这样他们大概率会遇见，他却好像不在乎。
顾小棠默了默，主动走过去，说：“周先生，柠姐。”
周亦然冷淡地瞥她一眼。
至于跟在她一旁的方以辰，周亦然看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