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约了人，方以辰的两个朋友，雷奥和娜。
顾小棠破天荒地穿了件白色吊带上衣，但款式还是比较保守的，而且风格甜美可爱。
她垂着长发，白皙秀气的肩头若隐若现。
大部分时间她都是笑着听雷奥和娜斗嘴，他们真的很幽默风趣。
不觉顾小棠喝得有点多了，但她面上没有显露出来，雷奥和娜都看不出。
她拿出手机歪头自拍了一张照片，给周亦然发过去：【先生，我今天好开心。】
确实好像有点开心，因为突破了一点自我，她似乎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娜拉她去舞池跳舞，她很害羞，根本没法跳，但一直在笑。
周亦然沉默地看着那张笑得灿烂的照片，对面站着的李辉不小心瞥见立即移开视线，脸微热，结束自己的报告：“周总，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
周亦然锁了手机，听不出情绪地说：“去忙吧。”
玩到十点，顾小棠笑着跟两位朋友说：“我得回去了。”
雷奥忽然说：“阿辰知道我们在这里喝酒了，他很快就到，你想见他吗？”
顾小棠茫然地想了想，唇边仍笑着，“下回吧。”
她向出口走去，酒意上头，脚步踉跄了一下。
娜还未来得及去扶，已经看见他们的方以辰几步跑过来，伸手抱住顾小棠。
隔着不厚的衣服，温软纤弱的感觉立即充满了他的怀抱，他心中蓦悸，双手不由收紧一点。
娜与雷奥对视了眼。
“小棠，让阿辰送你回去好吗？”娜问。
顾小棠被方以辰抱得有点怔，想了想，说：“好，麻烦你，方先生。”
但她轻轻推开了他，自己走。
周亦然站在阴影里看着自己的手机。
有新的信息进来。
【先生，我抱别人也是可以的吧。】
【跟别人亲也可以吧。】
顾小棠跟方以辰走出酒吧，最后发了一条：【躺在别人身。下，也是可以的吧。】
周亦然猛地摁灭手机，再往出口的方向看去，顾小棠和方以辰已经不见。
……
方以辰送顾小棠回到住处楼下，看着她，“你今天，很不一样。”
顾小棠眼眸垂下，唇角微微翘着，仿佛感叹一样，轻声说：“人是会变的呀。”
方以辰白天的时候还想着，她状态那么好是不是因为她又跟周亦然和好了，但现在他否定了那个想法。
他有点看出了，顾小棠好像并不想沉浸在过去里。
这时顾小棠抬眼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我上去了。”
他望着她清瘦但圆润诱人的肩头，说：“你可以吗？我看你喝得好像有点多，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不用。”她笑笑，转身往楼梯走去。
方以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怀抱里似乎还残留着半小时前抱她的感觉，他捻了捻指尖，转身离开。
顾小棠洗澡完，还在穿衣，忽然听到外面有敲门声。
她本来就有点迟钝的动作略滞，继续把衣服穿好，走到外面，小心拉开一点门。
骨节分明的手抓住门板要推开，她问：“方先生，是你吗？”
周亦然冷着脸进来，反手将门锁上，大手用力扣住她的后腰将她往他身上摁，低头吻上去。
他吻着，抓了她的睡衣s开。
“先生！”她喘着，借着换气喊他一声。
“你的激将法有点用。”他冷冷说。
她闷哼一声，缓过后说：“先生，这不一定是激将法，而是我的觉悟……”她抽着气，断续说，“人沉浸在过去，是不对的，死缠烂打您不稀罕。”
他只轻笑，仿佛早已将她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