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她自己的选择
周艳的性子，急躁，捉摸不定。
她在画廊只呆了半小时，画廊经理过来汇报完事情，她起身就走。
顾小棠准备转身，但转念，快速地对画廊经理说：“麻烦留一下您的联系方式。”
她把手机递给对方。
画廊经理不喜欢周艳突然换助理，因为这会给她的工作造成麻烦，周艳不会及时处理画廊的事情，之前通常都是她跟苏梓惠沟通，效率会高很多。
但顾小棠的手机递过来，她不好拒绝，而且最近要跟顾小棠共事是既定事实，她只好接了手机，拨打自己的电话。
周艳已经走到楼梯口，生气道：“还在那做什么？”
顾小棠拿回自己的手机，连画廊经理的姓氏都来不及问，只匆匆说一句“谢谢”，赶紧跑去。
走到车子那，周艳的食指勾着车钥匙往顾小棠面前一晃。
顾小棠愣了愣，说：“抱歉，我不会开车。”
周艳立即瞪她：“你这是什么助理，跟你出去还要我开车吗？”
顾小棠说：“我跟着周总的时候……”
周艳勾着车钥匙的手啪地一个耳光甩到顾小棠脸上。
顾小棠可以躲开的，但是直觉告诉她，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示弱是最简单的办法。
车钥匙硌着，周艳没能出很大的力气。
但也是因为车钥匙，顾小棠的脸被硌出一道明显的红痕。
周艳哼了声，骂道：“我最恶心你提周亦然，这点你最好记住了！”
顾小棠没有什么表情，说：“驾照我会尽快考的。”
周艳不看她，冷若冰霜，上了车。
顾小棠快步过去，坐到副驾。
到了餐厅，顾小棠才知道周艳约了江浅柠吃饭。
江浅柠坐着轮椅过来，顾小棠起身过去说：“柠姐，我扶你。”
江浅柠笑道：“不用的……”
她话未说完，周艳眼里都是对顾小棠的嘲弄，说：“谁要你假殷勤，等下周亦然过来，他会抱浅柠的。”
顾小棠定住。
江浅柠没看顾小棠，笑道：“我要他抱做什么，我现在能自己坐到椅子上。”
周艳说：“你别自欺欺人了，你喜欢他抱。”
江浅柠小心翼翼地下了轮椅，站起来，想要扶着餐椅坐过去。
周艳忽然说：“周亦然来了呢。”
江浅柠下意识转头去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一分心，她失去了平衡，回身去抓轮椅，砰地，连人带轮椅摔到地上。
顾小棠因为周艳的话心神恍惚，竟没反应过来，没能及时把人扶住。
而周亦然，恰好真的到了，从屏风那边走过来。
在顾小棠回过神要去扶江浅柠的时候，周亦然几步走近，弯腰将江浅柠抱起来，放她坐到餐椅那。
问：“摔得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