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可爱的小姑娘
那边电话挂断，顾小棠慢慢把手机放下。
晚霞很美，这样美好的景色她没有机会跟周亦然一起看过。
心又开始撕撕扯扯起来。
有十天，没抱他了。
……
第三天，夜岛收拾了一下画室，顾小棠则帮忙打扫除了画室和卧室以外的地方。
正擦着桌子，忽然听到画室里传来很大的响声，顾小棠赶紧跑过去，然后震惊地看着夜岛把收拾好的画室又砸得一片狼藉。
这还不够，他抱起一幅画好的画砸到地上，拿起一把美工刀，在顾小棠的惊叫声中仿佛要杀人分。尸一样疯狂地对着那幅画唰唰唰！
顾小棠觉得自已的脑子好像也被他唰了一刀。
“夜岛老师！”
他眼睛赤红，看起来十分癫狂可怖。
他毁掉的不会就是三幅中剩下的那一幅吧，天哪！
顾小棠想抱住自己的脑袋。
这几天的努力好像全白费了，她浑身的血液乱涌。
脑子正空白呢，忽然看到夜岛在疯狂地将画戳得稀巴烂后又举起了美工刀，这回他对准的不是画，而是他自已的手腕。
顾小棠大惊失色，“不要啊老师！”
她冲过去抱住他举着美工刀的手，死死地抱住，心跳急遽，脑子嗡嗡。
“老师您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我们去散步吧，我们出去转转，画画什么的都不重要，别伤害您自已，求求您！”
两人僵持着，过了很久，夜岛声线清冷如冬天里的寒潭，第一次开口跟她说话：“你不失望吗，你陪了我几天，一无所获。”
“这有什么。”顾小棠虚弱地笑笑，“得不到的东西可多了，一无所获的时候也可多了，但是也有好的时候啊。”
她一只手抱住他胳膊，另一只手想去拿他的美工刀，但他没松手。
她只好继续抱着他的胳膊。
“您说一无所获其实也不对，我这几天陪着老师心情很平静，虽然没有刻意去思考什么，但好像也有些感悟。”
“看老师的画也给我的心灵带来了震憾，虽然我对艺术一窍不通，但是能感觉到您的画里蕴含的力量，这些都是精神上的收获。”
“画展的事情其实没那么重要，顺利的话皆大欢喜，不顺利也不能强求。”
夜岛看着她，“要是你丢了工作也没关系吗？”
顾小棠不禁又扯了扯嘴角，“有什么呀，一份工作而已，只要还活着，世上多少工作可以去做。”
他抽开自已的手，拿着美工刀过去坐下，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刀说：“每天忙忙碌碌地活着有什么意思。”
顾小棠看他盯着刀，忽然有点后知后觉的怕，就没有再靠近他，说：“我也不知道，但有时候我是能感觉到快乐的。我相信夜岛老师也有过很幸福快乐的时候，只是您现在记不起。”
夜岛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说：“你走吧，我想静一下。”
顾小棠还是怕他会想不开，想了想，说：“外面的卫生我只做了一半，我搞完再回去吧。”
说完她走出去。
半个小时后，她把外面的卫生搞完，犹豫着，又走进画室，对那个还坐在那发呆的男人说：“老师，我把这里也收拾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