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周亦然，你可真是个混蛋
匆匆的高跟鞋的声音响起。
顾小棠抬眼，看到那个跟她撞裙子的女人低着头很快地走过去。
女人没看她，只快步离开。
顾小棠眼尖地注意到她的右脸很红，看起来像刚被人甩了耳光。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便看到周艳悠悠地走出来。
她的眼神冷酷无情，瞟顾小棠一眼。
顾小棠忙说：“周总，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想先回去了。”
周艳没应，向她走近，手挨向她的脸，自顾自说：“这脸真是吹弹可破。”
顾小棠心里拉起警铃，直觉告诉她，这个疯女人想扇她耳光，而且很有可能，刚才走过去的那个女人就已经被她扇过了。
正想着要如何自保，江浅柠温婉带笑的声音传来，“阿艳，你在干什么呢？”
周艳瞧过去，也展开笑容，“没看出来吗，我在试她的脸的手感。”
“别这样。”江浅柠走过来，嗔怪地拉她的手，说，“小棠挺好的，你别老欺负她。”
周艳嗤了声，“最虚伪就是你，为了哄周亦然高兴，天天自我催眠，她有什么好，就一个狐狸精！”
江浅柠笑了笑，“得了，反正你要是欺负她，我不饶你。”
她想拉顾小棠，但手举起来，又不着痕迹地放下去，温和道：“走吧小棠。”
顾小棠垂眸说：“周总，那我就先走了。”
周艳眼里都是鄙夷，扯着嘴角。
顾小棠跟江浅柠往外走。
没有旁人，两人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气氛。
顾小棠咬了咬唇，到底还是忍不住问：“柠姐，是先生让你这样护着我吗？”
江浅柠脚步略缓，随即浅淡地扯了扯嘴角。
“也算吧。”她含糊地说。
“还是柠姐觉得，你护我下来，他会高兴？”顾小棠忽然有些控制不住咄咄逼人。
以前她不会这样，可能她真的变了，也受够了。
江浅柠停了脚步，意外地看着她。
两人对视着。
看着这张年轻漂亮的脸，江浅柠默了默，先收回了视线，慢慢又往前走。
顾小棠呼吸滞重，胸口胀得难受，像有石头压着，站了很久才又继续走。
两人一前一后出到外面，顾小棠看见周亦然向江浅柠走过去，很自然地牵她的手，说：“回去了。”
顾小棠再次定在那。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周亦然牵江浅柠的手，仿佛要昭告什么似的。
视线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心脏像被狠狠地攥住，喘不过气。
脑子，也好像懵了，糊涂了。
走出周家，脑海里仍不由自主地浮现周亦然牵江浅柠的画面，每想一次，窒息的感觉就勒住她的脖子一次。
有车开过来，在她前面停下，江浅柠按下车窗，说：“小棠，上车。”
顾小棠看过去，视线越过江浅柠看向周亦然，僵硬地说：“不用。”
“你要走出去吗？要走很远才有出租车。”江浅柠说。
听着这样关心的话，顾小棠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心里压抑得快要麻木。
“我经常这样走，这条路我都走习惯了。”她看着他们，“柠姐以后请不要再这样关心我了，我不想让自已变成面目可憎的白眼狼。”
她转过脸，用力眨了眨蒙上水汽的眼，挺直了脊背往前走。
车子最后超过她开走了。
车里，江浅柠看向周亦然。
他靠着椅背，神情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