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你果然没吃药
周亦然走进包厢，看向地上那个因为疼痛而扭曲着脸的恶心的男人。
他是因为被顾小棠揣到膝盖下的小腿骨，又抱着有一定重量的木椅扑向地面，胸口被椅腿撞到，双手被椅子落地时震到手掌骨头，所以才痛得爬不起来。
周亦然一身凛冽的寒意，站在那打电话，顾小棠听到他是让李辉过来。
打完电话他就往外走。
顾小棠仍定在那。
李辉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她现在已经没有危险。
但那一瞬，她忽然浑身戾气。
她从来谨小慎微，对人低眉顺眼，对事委屈求全。可这样的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几回保护得了自已。
李炳诚这样对付她，肯定是因为他知道周艳乐于看到这样。
就算出事，周艳也不会责怪李炳诚，说不定反而他们夫妻感情还要得到缓和。
现在被周亦然撞见她这个样子，倒还印证了她自已活该，她应该早就听他的话，拿了补偿悲泣着离开，她就应该淹没在人海里，做一个永远都逆来顺受的可怜虫。
顾小棠狠狠地攥了攥手，看向那个哼哼唧唧爬起来的吕总。
忽然她走过去，拖那木椅起来。
“你这个小贱人，你敢这样对我……”吕总压着声还没说完，瞪大了眼睛。
砰！顾小棠搬起椅子用力砸到他的膝盖窝上，正好就是刚受过伤的那一边。
“啊啊啊！！”男人杀猪一样嚎起来。
椅子太重，顾小棠觉得手累，扔下来改为踹和踢，周亦然再次进来，看到的就是她冷着脸把男人当人肉沙包不要命地攻击。
“够了你停手！马上给我停下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救命，杀人了……”男人嚎着。
顾小棠最后一脚踢到他的下巴上，咔擦的一声，男人的嚎声变成古怪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的下巴脱臼了。
男人眼白一翻，痛晕了过去。
顾小棠知道周亦然进来，她绷着肩膀冷冷地站着，汗染湿了她额边的发，她的手微微地抖着。
周亦然忽然走近，抓住她的手腕拉她走，她眉头皱了一下，想扯开他的手，但他没有放开的意思，她忍了忍，一声不吭地跟他走。
乘电梯到了停车场，上了他的车，他丢开她的手，冷声说：“离开海城吧。”
她麻木不仁地垂着眼帘，说：“我不会离开海城。”
周亦然沉默了，半晌说：“开车，去医院。”
听到后面那三个字，顾小棠掀起眼皮看他，他冷峻着脸，脸色很不好。
顾小棠偏开视线，“我不要你管，让我下车。”
车子已经发动，她要去开车门，被周亦然拽回来，他的声音严厉了许多：“好好给我坐着！”
她放弃了挣扎，望向窗外。
去了医院，急诊科的医生很忙，看了几个才轮到顾小棠，询问时脸上也带着急匆匆的神色：“什么问题？”
顾小棠不想当着周亦然的面看医生，但她更不想让忙着治病救人的医生浪费时间，只好说：“左边肩膀撞到硬的东西。”
医生让她解扣子拉开衣服查看，见那里已经红肿，医生让她转动胳膊，又给她捏了捏，她痛得咬唇。
周亦然在一旁盯着，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之前他拉了她这边的手，当时感觉她的身体有点僵硬，却不知道她是在忍痛。
她可真是倔强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