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周家开派对的那一次周亦然就已经看出了端倪。
她拿了包包说：“这个回头再说了，我要走了。”
周亦然见她最近做事越发干脆，人也越来越有主见，心情有些复杂。
……
上班的路上，顾小棠思索着周亦然让她离开周艳的事。
跟着周艳肯定不是长久之计，但跟在周亦然身边，离他太近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经过昨晚她跟周亦然算是和好了，但他们的关系太脆弱，而且毫无保障。
如果她放弃现在的工作粘在他身边，先不说两人的相处模式会不会又回到以前的样子，万一她跟着他，三天两头与江浅柠见面来个三人行呢？
那她真的宁愿眼不见为净，看不见她还可以撑一撑，等他自已整理好。如果他不愿意整理，那最后就是她放弃。
思来想去，顾小棠觉得不能接受周亦然的安排，她要想办法将周艳这里当成一个跳板，另外留意更有前途的工作。
李炳诚下午才过来，顾小棠拿文件给他批改时注意到他的下颔和耳朵后的颈上用了粉底之类的东西，隐约透着伤痕，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昨天应该是被周艳挠过瘾了。
有了顾小棠的提前整理，李炳诚处理公事很快。
四点多，他起身，瞧顾小棠一眼，说：“跟我出去一趟。”
顾小棠说：“好的，李总。”
上了车才发现，这次李炳诚自已开车。
他开得很快，十几分钟后，他们到了一个会所。
走进包厢，没看到有别人。
顾小棠才扫了眼，李炳诚蓦然按住她的肩头推她砰地撞到厚重的门板上，他的另一只手跟随而至，掐到她的脖子上。
他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呼吸不畅的感觉已经足够让顾小棠的脸涨红起来。
顾小棠有一瞬的惊恐，“李总你要干什么？”
李炳诚阴恻恻地笑，一双眼没有了平时在外人面前伪装的温柔儒雅，发着幽暗的光。
他的五官很周正，是很俊美的长相，但人阴沉起来会有一种扭曲的邪恶的感觉。
他慢慢凑近，说：“如果今天我在这里干了你，你敢跟周艳还有周亦然说吗？”
顾小棠眼中闪过凛色，竭力冷静，看着他：“我不止会告诉他们，我还会报警，加报复。”
“哦。”李炳诚牵起嘴角，兴趣更大了，但眼神似乎也更阴森了，“报复？怎么个报复法？”
顾小棠冷然说：“用尽所有的办法。”
李炳诚吃吃地笑，仿佛在笑她天真有趣。
他松开她的喉咙，但捏住她的下巴，凝视着她，自语般，“长得还可以，尤其这双眼，再凶看起来也温柔多情。”
顾小棠紧紧地盯着他，他是这么说着，眼里的欲望却不重，他对她这样更像是恐吓和发泄。
她怀疑他是因为在周艳那里受了气，现在把怒火发到她身上。
李炳诚目光落到她的唇上，作势要吻。
顾小棠咬牙道：“我要是拼尽力气，就算伤不了李总，应该也是能留下不少痕迹的，所以请不要把玩笑开大了！”
李炳诚哈地笑出声，“那你试试？”
顾小棠立即屈起右膝要顶他的下裆，李炳诚早有预判，迅疾抬腿格开，正要露出笑容，顾小棠同一时间拼力往前一撞，头撞到他的鼻梁上。
李炳诚像被点了穴一样定了定，捂住鼻子后退，顾小棠之前被他按住的两边胳膊得以松开，毫不迟疑就一个冲拳。
正中他的肋骨……倒也能忍受，但李炳诚惦记自已的鼻子，不得不退远，佝着身子，好一晌才重新直了身体，深呼吸。
顾小棠去拉开那浓重的门，还未来得及迈步，蓦地头皮一痛，头发被李炳诚抓住，把她拖回包厢，门自动关上，嗒的一声。
就在李炳诚发疯一样阴森森地笑的时候，顾小棠包包里手机响起来，那是她给周艳设置的铃声，她大叫：“接听电话！”
李炳诚愣了愣，以为她发癫，便听到手机自动接通了电话，顾小棠很快地说：“周总！”
“在哪里？”周艳声音传来。
顾小棠看李炳诚一眼。
他嘴角抽了抽，松开她。
顾小棠一边揉着被扯痛的头皮，一边说：“跟李总在外面。”
周艳心思莫测地说：“我大伯要宴请客人，让你过去帮忙。”
顾小棠有点没想到，“哦，好。”
挂了电话，她看向李炳诚，冷冷说：“那我就先走了。”
李炳诚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笑盈盈地说：“有意思，大伯宴请客人还要找你帮忙。”
顾小棠没理他，转身就走。
李炳诚问：“要我送你过去吗？”
顾小棠面无表情，头也不回，“不用了，我坐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