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有意思，他还告白了
周亦然的目光从顾小棠身上扫过，很快偏开视线，张手将她抱住。
检查二字不过自欺欺人。
头埋在她的颈边，肌肤相亲的熟悉感依然，但两人的关系却似乎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很强烈，似乎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他明明根本不愿意陷入一段关系之中的。
想到这里，周亦然眼中漫过阴郁，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松开她，说：“去洗澡。”
顾小棠恼羞成怒，“不洗！”
周亦然瞧她，脸色淡淡，“我无所谓，只是经常这样怕你得炎症。”
顾小棠脸颊一阵发麻，鼓着腮帮，穿着薄薄的打底裙站在那好一会儿，到底还是转身去了卫生间。
洗完出来，穿着睡裙离周亦然尽可能远，冷着脸说：“你把新钥匙留下来……”
话只说了半句，周亦然两步过来，把人拽到床上。
他不想听伤人的话。
片刻功夫，两人赤诚相对。
顾小棠表情挣扎着。
周亦然却没有着急进一步的行动，而是沉默的望着她。
忽然他拿她的手抚到他的身上。
顾小棠抗拒地缩手，但抵不过他的力气。
在他没什么表情的深深的注视下，她的脸莫名烧起来。
“你以前喜欢我什么？”他忽然问。
顾小棠逃避地偏开脸，说：“我现在没有兴趣回忆了。”
“我有，我想了解。”周亦然的语气不容拒绝。
顾小棠低下头，不想理他。
他空着的那只手伸过来，捏住她的下巴，“说说，嗯？”
顾小棠瞪他一眼，见他神色平常，倒显得自已诸多幽怨，不觉又垂下眼眸，闷闷地说：“喜欢你不是很正常么。”
她这么说，周亦然倒笑了。
“为什么？不应该是很特别，很独一无二吗？”
“你是第一个对我很好的人。”顾小棠回想起来，忽然很难过，声音低下去。
这个理由让周亦然惊讶，甚至可以说是失望。
他默了默，“我记得好像我对你也就那样，算不上多好吧。”
“嗯。”顾小棠表示认同，“我后来就发现你其实很嫌弃我，我对你越喜欢，你越嫌弃。”
说到这，她心里一阵酸涩。
而周亦然定住。
是这样吗，他嫌弃她？
可事实上，每次他想抛弃她的时候，心底深处都是不忍。
每次他想转身，没多久，还是回了头。
如果他真的嫌弃她，他们会到现在都没有办法痛快分开吗。
沉默了很久，他问：“所以现在，你想离开我是因为你找到对你更好的人了？”
顾小棠沉浸在思绪里，声音有些飘渺，“可能是吧……”
但很快她又摇摇头，“应该不是的，我确实发现这世上还会有对我更好的人，不过重点应该是……”
她看着他，对上他深暗的目光，却又没法说下去了。
他问：“重点是什么？”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很快移开了视线，没有回答。
见她这样，周亦然沉默了半晌，忽然将她推倒，压上去，目光沉沉地看进她眼里。
她隐忍，挣扎，最后变成目光躲闪。
他扯了扯嘴角，凑到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她脸颊通红，不知道是恼还是羞，咬唇瞪着他。
周亦然灼灼地看着她，忽然说：“我喜欢你。”
顾小棠瞳孔蓦震，傻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