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体会过患得患失害怕失去的日子,所以她知道迟迟对她来说多珍贵。
谢蕴深没接话,而是说道:“我没空送你回别墅,十五分钟后我有个股东会,你去我办公室等我。”
姜亦点了点头:“好。”
谢蕴深的办公室和他的房间一样,装修格调简约又很有品味。
办公室里里面还有一个暗室,装修成了卧室可以让人休息。
助理让姜亦累的时候可以去卧室的床上睡,因为这场股东大会估计时间持续会很久。
姜亦应允。
谢蕴深倒是不亏待她,让人送了午饭和一顿下午茶来。
姜亦吃完之后血糖上升得快,很快有了困意,于是去了卧室。
她进卧室的时候发现衣橱的门是打开的。
她上前随手要去关上,下一秒,手顿住了。
衣橱里面不仅有几件谢蕴深用来换洗的西装衬衫,还有三四件女人夏天的衣裙。
姜亦有些愣住了。
这里,是谢蕴深的办公室,怎么会有女人的裙子?
或许是上个女人留下的吧,姜亦刚这么想,目光忽然落在了裙子下面第一张相框上
。
她瞥了一眼,看到相框里是一男一女。
男人是谢蕴深,女人很美,温柔得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双臂揽着男人的腰际,笑得幸福灿烂。
谢蕴深也在笑,相片上的他和姜亦见过的每一次的他都不一样。
幸福,宠溺。
照片的地点应该是布达佩斯,摄于落日时分的多瑙河上。
姜亦看了照片定神之后,忽然想到了那个叫做“绯绯”的女人。
她瞬间明白了,照片上的女人是绯绯,这些裙子应该也是绯绯的。
而绯绯,应该也就是林扬医生口中“国外那位”。
姜亦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走出了卧室。
等到谢蕴深开会结束出来,看到的是姜亦睡在沙发上的样子。
姜亦一觉从三点半睡到了六点,丝毫不知道谢蕴深进来了。
谢蕴深进来时没开灯,姜亦只迷迷糊糊听到了卧室里传来谢蕴深打电话的声音。
“我们没可能了,你不用回来。”谢蕴深口气不悦,“绯绯,当初临阵脱逃的人是你。”
姜亦被谢蕴深细碎的话语吵醒,她皱眉擦了擦眼睛,从沙发上支撑起身体。
“你觉得我会看得上一个出身落魄,一无所有的女人?”谢蕴深口中话语冷漠,醇厚的嗓音落入姜亦耳中,她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自己,“孩子?绯绯,我说过我不喜欢小孩,他是生是死和我都没关系。如果非要孩子,我只想要跟你的孩子。但是现在已经没必要了,哪怕你回来我
也不会见你。”
姜亦的心一顿又一顿,酸涩感在心中泛滥。
她倒不是顾影自怜,只是想到迟迟便很心疼。
迟迟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就是“是生是死都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