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钧有着旁人都比不上的好相貌,嗓音也是一等一的好听,即便是说着自己会生气,听起来也像是温柔缱绻的情话。
江从鱼也被他哄得晕陶陶的,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知道,知道,我只认哥哥一个兄长!”
楼远钧满意地让他别送了。
江从鱼等他走远了,才回去给他老师写信,着重给他老师强调最重要的一件事:你学生我啊,现在有兄长了,他人特别好,长得也特别好看!
一封龙飞凤舞的家书写完,江从鱼满意地拿来看了看,觉得一点毛病都没有,就封装好让人帮忙拿去寄了。他自己则溜溜达达地出了门,跑去袁家找袁骞。
袁骞正在家中习射,听人禀报说江从鱼来了还愣了一下。
江从鱼被领进袁家校场的时候,一脸羡慕地看来看去,朝袁骞夸道:“你在家就能练骑射了。”
袁骞刚射了半个时辰的箭靶,这会儿正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仆僮递上来的水。
与江从鱼相处了将近一旬,他在江从鱼面前已经不摆冷脸了。
听了江从鱼的感慨,袁骞没好气地道:“我记得你家也有个差不多大的校场,里头还有匹陛下赐你的汗血宝马。”
江从鱼惊奇地道:“真的吗?我都没去看过,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袁骞心道,我能不知道吗?
那可是陛下自己都只有不到十匹的汗血宝马,何国舅想要他都没给,结果江从鱼还没到京师陛下就已经派人把马送了过去。
这就让何国舅眼红到快要恨上江从鱼了!
事实上对江从鱼眼红嫉恨的人绝不止何国舅等人。
袁骞道:“陛下给你的赏赐都是下了明旨的,京师里头谁不知道?你家现在有多少东西,他们比你还清楚。”
袁骞这话是想提醒江从鱼谨慎行事,别着了别人的道。
结果江从鱼听后却感动不已:“陛下对我真好,等我见了陛下一定好好谢他才行!”
见他这么没心没肺,袁骞只能换了个话题:“你怎么过来了?”
江从鱼这才想起自己来找袁骞是有正事要办的,麻溜把自己的来意给袁骞讲了。
他也不提柳栖桐家的糟心事,只说自己敬佩袁大将军这些年来对士卒的悯爱,想和袁骞一起去摸个底。
若是当真有阵亡将士的妻儿受了委屈,袁家也能出面替她们做主。
可不能便宜了那些宵小之辈,寒了无数忠魂的心!
袁骞在国子监已见识过江从鱼是如何鼓动别人的,本不该轻易着了他的道,结果听着听着竟也觉得这事自己非办不可了。
“走吧!”
袁骞起身招呼道。
江从鱼喜笑颜开:“好嘞,咱们走!”
第9章
袁大将军戍守北疆,家中是袁骞兄长在当家。袁骞兄长性情疏朗,见袁骞领着同窗过来拜见自己,哈哈笑道:“我还怕我这弟弟性子太独了,在国子监交不上朋友,见着你我就放心了。”
江从鱼一向喜欢交朋友,见袁骞兄长举止潇洒,言谈亦是豪气万分,便起了结交之意,欢欢喜喜地与他通了姓名。叙够了闲话,江从鱼才问起军属抚恤之事。
袁家兄长说道:“我手头倒是有名册,只是没派人去跟问过。家父添进去的那些抚恤也是由朝廷一并派的,并不以袁家名义送。”
倒不是他们不想盯着落实,只是朝野之中本就有人说闲话,说他们父亲练的是“袁家军”。倘若再以袁家名义跟进抚恤之事,恐怕要引得圣上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