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就听人来报说宫里派人送来一匹好马作为给何子言的生辰礼。
一行人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怕耽误明儿上课,索性齐齐去看那御赐的良驹。
宫里能送来的马,那肯定神骏无比,江从鱼跑过去绕着圈看了又看,与其他人一起夸了许久,夸得何子言都有些飘飘然。
若不是想到江从鱼家里有好几匹这样的马,何子言都要觉得自家皇帝表哥当真对自己另眼相待了。
不过这赏赐也算给足了他面子,证明陛下并没有那么不喜欢他们家。
何子言现他现在比以前容易满足多了。
主要是相处过后他现江从鱼实在叫人讨厌不起来,也很难让人再处处去跟他比较。
看过了马,众人就该散场了。
何子言亲自送他们出门。
江从鱼正要上马回府,忽见不远处停着辆有些眼熟的马车。
他微讶,把马托付给牵马的小厮让对方帮忙送回江府,自己则别过友人们跑了过去。
何子言都没反应过来,江从鱼已被对面那辆马车里伸出来的手给揽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车帘半掀开时那惊鸿一瞥的身影瞧着有些眼熟。
可惜没等何子言细究,那马车已经载着江从鱼混入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热闹街道之中。
第43章
江从鱼平时挺少喝酒,刚才多喝了几杯。大家都在的时候还没感觉,跑到马车前就感觉有点晕乎,不过他看到掀帘迎他入内的楼远钧,还是欢喜地往马车里钻。
楼远钧见他步履有些不稳,显然是有了醉意,便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他带入车厢。
车帘一放,马车里只余他们两人,江从鱼一点都不避嫌,整个人直接栽进楼远钧怀里去了。
楼远钧放松了身体,让江从鱼靠得更舒服一点。
江从鱼有些混沌的思维慢慢转过来了,才想起楼远钧似乎不该在这里的。他把鼻子埋在楼远钧胸口,闷声闷气地问:“你怎么来接我了?”
楼远钧听着江从鱼出的怪声,怕他把自己埋得呼吸不过来,不由伸手托住江从鱼的下巴,轻轻把他的脸蛋给抬起来。
江从鱼本来只有五分醉意的,看见楼远钧近在咫尺的眉眼后硬生生醉成了十分。
有点想亲上去。
楼远钧看得出他明显的意图,却没急着享用触手可及的甘甜滋味。他温声说道:“怕你喝多了酒骑马回去不好。”
别看大家平日里都习惯了骑马出行,时不时还是会有人堕马出事的,尤其是喝了酒的醉鬼。
江从鱼以前偷喝酒曾被追着满院子打,一听楼远钧说自己喝多了,下意识开始替自己辩驳:“我没有喝很多。”
楼远钧凑近在他脖子上嗅了嗅,说道:“我只是尝不到酒味,但我闻得到,也看得见。”这么大一个醉鬼在自己面前哼哼唧唧,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江从鱼醉没醉?
江从鱼耳根热乎乎的,总觉得楼远钧刚才不是在嗅他身上有没有酒味,而是在估量从哪里下嘴吃掉他好。他继续认真和楼远钧分辨:“大家都喝,我就跟着喝了,不是光我一个人多喝。”
感受到怀里的人有些紧张,楼远钧安抚道:“好,我没生你的气,就是怕你路上会摔伤。”
江从鱼这下连心里都热乎乎的了,他问道:“你在外面等了很久吗?”
楼远钧道:“没有很久。”他抚在江从鱼背上的手微微停顿,“才半个时辰,我今天没什么事,只需要看看书,在车上一样能看。”
江从鱼一听,半个时辰前自己还在何子言家与同窗们热热闹闹地玩藏钩呢,楼远钧却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