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钧到底没肆无忌惮到在外头便与他搂搂抱抱,还是忍耐到了关起房门才又把他抵在门上,俯抵住江从鱼额头说道:“你欠了一天的吻该还了。”
江从鱼觉自己经常糊里糊涂欠楼远钧一屁股债,不能怪他警惕心太差,实在是楼远钧这人太会算账了!
“我要是不还呢?”
江从鱼问他。
楼远钧道:“我作为师兄,绝不能放任你失信赖账,得多收你些利息让你记住教训。”他整个人抵在江从鱼身上,叫江从鱼能清晰感受到他要用哪里来“收利息”。
江从鱼嘀咕道:“谁家师兄会像你这样……”
没脸没皮!
监守自盗!
可惜江从鱼指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楼远钧亲了回去。这人的好记性也不知是不是用到了不该用的地方,连他早上伸过几次舌都数得清清楚楚,亲了半天偏说还缺两次,非要江从鱼把舌头伸出来给他补上。
江从鱼气得要把他推开,却被他一把抱起来带到床上去吃了个够本。
昨晚楼远钧还装得跟坐怀不乱的君子似的,今晚到了床上又原形毕露。
期间江从鱼想学他算算账,楼远钧还很大方地把人抱起来让江从鱼坐在他身上随便亲随便动,他会配合着让他把债都讨回去。
两人这么一坐起身,江从鱼双腿都微微颤了起来。他不仅吞得更深了,还止不住地吮咬上去,炙热如火招待着那凶狠难缠的来客。
江从鱼脑袋都懵了懵,一时没明白轮到自己讨债时怎么感觉楼远钧得了便宜。
楼远钧吻去他眼角洇出的泪,轻笑着说道:“你可以动了,想怎么动都行。”
江从鱼委屈地说:“我不要。”
楼远钧也不想整天欺负江从鱼的,只怪江从鱼真的太让人放不开手。他哄道:“好,你说不要就不要,我们来亲一亲就换回去。”
江从鱼便乖乖让他亲。
两人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楼远钧才算是放过了江从鱼。
见他有些昏昏欲睡,楼远钧帮他把身上清理好,才躺下把人抱进怀里状似无意地问:“你与南边那些朋友都还在联系?”
江从鱼已有了睡意,听了楼远钧的问题后含含糊糊地回答:“我只是来京师,又不是与他们绝交,当然还会书信往来。”
南方水路最是达,从南边往京师捎信又能走运河,顶多只是耗时就一些而已,还真倒没有断绝音书的程度。
楼远钧心道,那可不止书信往来,还有人不远千里托人给江从鱼送他爱吃的调料。
楼远钧说道:“在我还不认得你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你的朋友了。”
江从鱼不是第一次听楼远钧说酸话,只是这会儿楼远钧是埋在他耳边说的,弄得他耳朵有点痒。
许是实在困了,又或许是这两天心里本就有气,江从鱼闷声说道:“你不也有朋友?”
即使对方家中犯下夺权谋逆这种大罪,楼远钧还把人放在眼皮底下帮他养马来着。
他不提是不想坏了他们眼下的快活,并不是一点都不在意。
江从鱼酸了回去:“在我还不认得你的时候,他们也已经是你的朋友了。”
楼远钧伸手把人抱得更紧,说道:“我没有。”
他在东宫时也不是没试着信任过身边的人,可惜那些信任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他渐渐明白人性这东西本就经不起考验,兴许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势才不会被辜负。
可当他夺回了权柄,却还是感觉身边没多少可信之人,必须把每个人查个彻底才敢起用。
今年连曾陪他走过低谷的吴伴伴都屡次向他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