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看到那里头好像有江从鱼的一个朋友,不想让刚被自己亲过的江从鱼在自己面前与对方热络地打招呼。
江从鱼反倒没瞧见,任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亲了那么久都没心思看别的。他不得不再度和楼远钧约法三章:“以后不能在外面这么亲!”
楼远钧爽快答应:“好。”他语气愉悦,“都听师兄的。”
江从鱼:“……”
江从鱼想和他理论,又觉得理论着理论着又会被亲,只能把话题转回河东的灾情上。
楼远钧没再卖关子,与他说起秦辅的来意。灾民都走到京师来了,秦辅想瞒也瞒不住,所以他主动来请罪,也提出自己将会主动请辞,与楼远钧提出几个适合的接任人选让他挑选。
江从鱼道:“那太溪县是怎么回事?”
楼远钧道:“是他小儿子伙同舅家侵吞民田,其他乡绅也跟着效仿,先遭天灾又遭人祸,太溪县才乱到捂不住的地步。”他顿了顿,“他认为是有人暗中挑唆才会闹成这样,不求从轻落,只求朕能彻查此事。”
江从鱼想到自己在秦家见过的那个恶毒少年,感觉他自己就做得出这种事。
他把自己当年去秦家捞秦溯时碰上的事儿讲给楼远钧听。
江从鱼本意是想说秦辅这个儿子可能天生就坏,楼远钧听在耳里却变了样,语气幽幽地说道:“真羡慕你们同窗之间的深厚情谊。”
他都不知道江从鱼和秦溯还有这样的过往。
江从鱼:。
这脑回路是楼远钧本人没错了,由始至终都没变过。
楼远钧道:“确实有可能是你说的那样,但也不能排除有人暗中作乱的可能性。朕已经派了人去河东,也让韩统领这段时间加强巡防力度,你这段时间别到处乱跑了,就在宫里住下吧。”
明明楼远钧讲的每句话都很在理,江从鱼却感觉最后一句才是他的目的。
第99章
江从鱼还是留在了宫里。
主要是这点小事,他没必要和楼远钧起争执,在宫里他一样能拟写章程。
这些东西他在家里已经写了七七八八,现在只需要增补一二而已。楼远钧不让他亲自去,江从鱼就想到了戴洋,戴洋脑子灵活,遇事知道变通,由他去负责最适合。
到时候他伙同戴洋把国子监那堆朝臣们的心肝宝贝忽悠走,就不信他们还敢不用心。知晓自己家娃要去,他们恐怕恨不得提前把所有障碍都给扫清吧?
江从鱼写着写着就乐了,转头和楼远钧说起自己这个损到家的打算。
像秦辅那样凡事先苦一苦自己孩子以及自己家乡的人绝对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遇事都是先紧着自己人的。
只要他回国子监动员一番,忽悠他们跟着戴洋前去义务赈灾,朝中上下绝对比自己家乡受灾还要紧张。
毕竟国子监大部分生源可都是来自文臣武将家里的啊!
只是他们的安危是必须要保障好的,这个得考虑周全,要不然他这个牵头人就真成靶子了。
江从鱼嘀咕道:“这么说的话,戴洋还真比我适合,我遇事容易直接莽上去。”
楼远钧见江从鱼凑到自己旁边说话,嘴里却是夸着别人的好,心中不免有些酸。他伸手环住江从鱼的腰,直接把他往自己怀里带,问道:“你怎么跟谁都这么要好?”
江从鱼没想到楼远钧会突然这么做,冷不丁撞进了楼远钧胸膛。两人许久没这么抱着说话,他差点都有些不习惯了。
对楼远钧这时不时来上一句的酸话,江从鱼忍不住说道:“我们是同窗啊!何况他们都娶妻了,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喜欢男子。”
楼远钧问:“那你呢?”
江从鱼纳闷:“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