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鸣飞茫然地看着面前一边说话还在一边做手势比划着的男人,在对方一脸“我懂了你是在考验我的”表情中,更加茫然了。
你懂什么了?而且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
从那个看上去和自已年纪差不多大的研究员那听到这只恐龙叫,但不知这是不是独属于对方的昵称的欧文没用“二号”来称呼面前这只恐龙,在简单思考了一番后,果断决定就用“boy”来代指他了。
“好的男孩,你的这点小把戏可难不倒我。单数,我会在看完后过来陪你的。”
不知不觉间就停下了尾巴的动作的林鸣飞看着对方那无比灿烂的笑容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很是无奈地应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但也行吧,你开心就好。
觉得自已虽已33但动态视力还是不减当年,对二号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全程看得清清楚楚的欧文怡然自乐着在转椅上转了好几圈后又弯腰看向了二号。
“嘿,再晃一下?”
为了证明还特意换了个同义词的欧文在看到二号一边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已一边晃了下尾巴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夸完后脚一蹬,就一溜烟似得乘着转椅回去了。
他现在算是对那个研究员走之前说的“他很通人性”有了直观的概念了,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已身上有任何会触发条件反射的东西或动作,一边在心中感叹着确实聪明,一边重新点开了视频。
他肯定可以把迅猛龙也训练成这样的,有挑战性才有意思啊!
当欧文终于全程保持着激昂的态度看完了整个迅猛龙出生时的视频,随身携带的本子上不仅有他突然想到急急忙忙留下的名字,也有通过视频发现的小细节,但最终,欧文还是决定回去后继续去翻字典。
对自已的第一份正式工作保持着高度重视的欧文在看了眼被划去的一道又一道名字后便干脆利落地合上了本子,在动作飞快地关闭了电脑和台灯后的第一时间就滑去了二号那里兑现自已的承诺。
由于有自已这个前车之鉴,已经33岁了的欧文丝毫不觉得让一个看上去和自已年纪差不多的研究员负责喂养二号有什么不对,
而当欧文陪了十几分钟觉得时间差不多够了离开了办公室,林鸣飞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叹了口气。
原来被迫做陪玩是这种感觉啊。
这个念头才刚在脑中出现,办公室的门就突然被拉开了,副手望着已经没人了的办公室,一边喃喃着一边离开了,走之前还顺手把灯给关了。
全程保持着沉默的林鸣飞在房间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后便重新趴在了地上。
虽然稻草已几乎都被副手玩完了,但就算没有问题也不大,而在林鸣飞无所事事地开始思考等重新见到了蓝他们后讲什么故事才比较好时,
正在寻找副手结果无意中在一个门开着的房间里找到了吴博士的欧文见对方手上没活,顿时就放心大胆地朝对方打了声招呼。
房间内的其他研究员全都不认识欧文,而侧对着房门吴博士仍在看着桌上的资料思索着。
在环顾了一圈发现周围的同事没一个与门口那人打招呼后,最先注意到了欧文的研究员立刻小跑着来到了吴博士的身边,在看了眼欧文后小声提醒道:
“博士,门口那人好像在找你。”
当欧文对上了吴博士淡漠的目光,立刻便笑着朝着对方挥了挥手,而在对方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的同时,欧文已经开始在空白的纸张上写自已的联系方式了:
“加个好友吧,我觉得我们应该挺合得来?而且我们还可以互相探讨一下取什么名字才比较好。”
若是未来的欧文见到这一幕,定会大声疾呼“合得来”完全就是假象,他们之间在各类事情上的观念几乎全都相差甚远,就算没有间隔一片太平洋也至少隔了一座乔戈里峰,
互相之间没成死对头完全就是因为双方照顾的恐龙关系好而不得不被迫与对方保持表面上的友好。
但现在的他们对于未来一无所知,而本不想答应的吴博士在对方提到了“取名”后却是瞬间就改变了主意,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纸条。
只觉得对方是个普通研究员的欧文在成功地又在这里交到了一个朋友后正好就看到了副手,在匆匆与吴博士告别后就立刻喊住了副手。
直到离开了实验室,欧文才后知后觉回想起他们之间都没有互相交换过名字,但当他望向如被精心描绘过一般红橙相见的天空时,又觉得就算没自我介绍也没事,如果对方忘了,大不了以后他多来几次就是了。
欧文慢慢悠悠地踱步朝着员工区域走去了,先不提他是怎么在半路回忆起自已是骑着摩托过来的一路飞奔回去拿摩托的,仍在实验室中的林鸿飞此刻却正在与林鸣飞面面相觑。
这个世界唯二的玄学就是有人穿成恐龙,和身为坚定的唯物主义的林鸿飞总是会梦到被友人戏称为过去式平行世界的故事,毕竟谁会在这几天老是做梦梦到比自已还小的哥哥不仅上了警校还被炸死啊。
突然有急事要处理的副手直接就委托目前这里唯一的闲人林鸿飞来给二号喂零食了,而在看似认真地观察但事实上已经发了一会呆后,林鸿飞才慢慢吞吞地从袋子中取出了一块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