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道谢。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柏夜脸色平淡,“不用跟我说谢谢。”未免显得太生疏了,他不喜欢和她距离这么远。
柏夜又去倒了杯水递给她,“今晚你被贺承掳走也有我的责任,我要是坚持不让你上他车就好了,你也不会被吓到。”
乐姝一时不习惯他这么客气,之前他一直怼自己来着,还凶了她,但唯独没有这么客气,她垂了垂眸,觉得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
“柏夜,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她自己也不确定,试探性问。
柏夜:“你问谁?”
“我和贺承。”
“听说了些,但不确定。”他是找贺川打听了她跟贺承的事,但后来没继续了,因为他直觉乐姝和贺承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有关系,乐姝对贺承不是那样的态度,今晚就看清楚了,她不关心贺承,甚至避之不及。
也就是说,是贺承单方面纠缠。
乐姝舔了下嘴唇,说:“我和他没有关系,你也没必要跟贺承比赛,那么危险,万一发生什么,我……”
听到她说没关系,柏夜有些高兴,“所以是担心我?”
她咬唇,躲避他的视线。
“那你是担心贺承?”他又故意问。
“不是。”
柏夜追问:“那是什么?”
乐姝握着水杯,不安的那颗心始终没法平静下来,她说:“你别逼我。”
她的情绪终于外漏了,声音都有些抖。
柏夜直接从她手里夺过水杯,放在一边桌子上,而后手掌扣住她肩膀,他也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的往自己怀里扯,另一只手扣住她后颈,轻轻拍了拍她后背,说:“我不逼你,也没逼你是不是,你说还不想领证,那就不领,我也没再说什么,对不对?”
“何况,承认担心我这么不齿?”
乐姝更不知道怎么回应了,整个人僵硬被他轻轻搂着,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接受,她心跳随着加快,两个人贴的近,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很意外,她不讨厌,反而觉得熟悉安稳。
他放低了姿态,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在她耳边低声细语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可他分明不是在说情话。
乐姝到底没把他推开,默许了他抱着自己的行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跟魔怔了一样,居然不推开。
她不推开,柏夜心里自然也高兴,于是抱紧了些,也没说话,就这样抱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他一直没松开的迹象,忍不住小声说了句:“我脖子酸了。”
柏夜闷声笑了声,然后松开了手,“那你动呀,我也没抱那么紧,不至于动不了吧?”
他嘴上不饶人,还笑话她。
乐姝更羞愧难当了,脸上红的厉害。
柏夜得寸进尺,摸了摸她头发,又捏了捏她耳垂,白白嫩嫩的,他也捏上瘾了,说:“好了,不早了,去睡觉,这间是你的,被子都是干净的,有事就叫我,我在隔壁。”
乐姝回到房间长长叹了口气,她关上门,确认锁上了,然后坐在床上,默默蜷缩双腿,把脸埋进膝盖里,伸手摸了摸耳垂,很烫很烫。
柏夜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也躺在床上,睡不着,精神奕奕的,尤其刚才还抱了她,可抱了之后,就不想放开了。
尤其她这会就在隔壁房间。
要是没什么心思才不正常,他干脆起身去浴室,打开蓬头——
……
乐姝想洗澡,晚上惊吓出了一身冷汗,要是不洗澡就睡觉,她是怎么都睡不着。
这间房配了浴室,她进去浴室,打开水龙头洗了个脸,但是没有毛巾,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忽然听到敲门声。
柏夜手里拿了浴巾和牙膏牙刷,都是全新的。
乐姝开了门,他说:“全新的,你先凑合用。”
“好,谢谢。”乐姝接过后,抬眸看了他一眼,他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浴袍,胸前敞开,可以看到精壮的胸膛,还有弧度的,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立刻挪开视线,道完谢就关了门。
柏夜望着门板发笑,跟傻子似的。
不过都快凌晨两点了,真不早了。
隔天早上,乐姝是六点多就醒了,跟他的生物钟差不多,她醒了后,认真照镜子,看到眼下一片乌青,是黑眼圈,昨晚熬了很晚,她就没休息好,这会醒了也睡不着了。
乐姝洗漱好从房间里出来,柏夜已经起床了,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这么早,他听到了开门声就挂了电话,回头看她,说:“醒了?来吃早餐。”
桌上有白粥和油条、烧麦,量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