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寒醒来,时晚已经不在身边。
问沈重,沈重说少夫人杀气腾腾的出门了。
深夜的院子里安静的只有风声,陆瑾寒心情大好,让沈重弄了宵夜过来。
沈重劝道:“少爷,您现在身上有伤,要清淡饮食。”
陆瑾寒:“多嘴。”
沈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骂,老老实实去准备少爷点的夜宵了。
时晚大半夜跑了趟实验室,将睡梦中的顾星泽从床上拖下来。
顾星泽刚想出手,看清是她,浑身力气卸下,顶着一头乱发,茫然不已:“晚姐,什么情况啊?”
时晚替他把了脉,并无大碍,冷着脸将他爪子扔开,“说吧,伤陆瑾寒做什么?他惹你了?”
提到这个顾星泽就来气,“下次见到他我非宰了他!”
啪!
话刚说完,脑袋上就挨了时晚一巴掌:“好好说话!”
顾星泽很不服气:“晚姐,姓陆的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不要被他的表象蒙骗了,他根本就对你图谋不轨!”
时晚冷笑:“所以你拿刀往他胸口扎?”
“扎他都算轻的了,我还想废了他呢!”什么东西啊,也敢肖想他晚姐?
想到陆瑾寒,顾星泽就憋气,也懒得多解释,毕竟输给陆瑾寒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不想提更不敢提。
若是说了前因后果,难免会提到那个人,那人是天枢院的禁忌,晚姐不乐意听。
时晚扬起手,顾星泽梗着脖子闭上眼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但时晚却只是像呼噜小狗一样在他头上撸了几下就转身走了。
顾星泽一脸茫然:“晚姐?”
时晚头也没回的挥了挥手,“下次别去招他。”
这个‘他’指的谁不需多说。
顾星泽心里堵着一口气坐在床上,他招陆瑾寒什么了他?陆瑾寒有那个身手还能在天心台拍卖会受伤?骗鬼去吧!
那就是个死绿茶,故意博他晚姐的同情和怜悯的死绿茶!
他犹自忿然,穿着睡衣的秦夜望着时晚离开的方向走进来,看见他一副霜打的茄子般焉焉的反应,也没忍住在他头上撸了两下。
顾星泽甩了甩脑袋:“三哥,干嘛呀。”
秦夜笑道:“臭小子,知道陆瑾寒对晚晚来说多重要么你就敢伤他。”
“不就是个白眼狼么……”顾星泽嘟囔道。
秦夜摇摇头,想起些往事,叹息道:“什么白眼狼,那可是你晚姐能用命保护的人。”
闻言,顾星泽心里不爽极了,“他对晚姐那么重要,那景哥……”
秦夜脸色一变:“闭嘴!”
顾星泽:“……”
——
时晚开车回到陆家时已是凌晨。
她想着先去看看陆瑾寒,刚走到陆瑾寒院子门口,就闻到了香喷喷的烧烤味,配着酒香。
时晚加快脚步走进去:“陆瑾寒,你身上的伤是不想好了么?”
院子里几个角落亮着并不很明亮的灯,空地上摆着烧烤架,陆瑾寒披着外套坐在椅子上,姿态颇有几分闲适。
他俊美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几分柔色,修长的指尖翻着架子上的烤肉,神色自如道:“这么快就回来了?给你做了烤肉,过来吃点。”
这一瞬间时晚有种被人期待且等待着的错觉。
陆瑾寒倒了杯酒,自顾自喝着,身上的药香混着酒味,莫名的潇洒随性。
时晚大步走过去,将男人堪堪送到唇边的酒杯夺过来一口喝光,而后在陆瑾寒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陆瑾寒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双手交叉放在用腹前,修长的腿交叠着,眸子在光影交错间显得犹为深沉难辩,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