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病人明显有很大的酒瘾,并且因为被一号病人的惩罚导致赚不到什么钱,只能喝这种便宜的小酒。现在有这种好酒在,他居然没有去喝?虽然一号病人似乎只给干活优秀的人了酒作为奖励,但要说四号病人有什么道德心是不可能,为了这种好酒他去偷去抢都是有可能的,但是他却龟缩在这里喝着他的便宜小酒。
是他提前预料到了酒有什么问题吗?
四号病人没有回答他,嘟嘟囔囔着找着自己的酒,在把整个桌子的空酒瓶都推到地上之后,他终于找到了要找的酒,满意地打开瓶盖,继续醉醺醺地灌酒,然后才回答商池的问题:“我才不会去喝他的酒,谁知道那是不是他的?”
“你看见了什么?”商池一边问,一边继续在房间里转着,他已经转到了柜子前,拿起了玻璃杯,确认了一下重量,玻璃杯没有问题。
四号病人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那酒根本是二号病人出来说要的,还借了一号病人的名头。”
这个信息可是三号病人那边没有的,显然三号病人那些人格并不知情,如果他们清楚是二号病人的就不会直接喝下去了,从之前他们对二号病人的谈论来看,他们觉得二号病人有异心,会引来狼群,当然不可能喝二号病人的酒。
但四号病人是怎么知道,他明显是被别人排挤的,天天待在房间里喝着酒,他又从哪里获得这个信息的?
“你从哪里知道的?”商池问道,他开始接着查看房间的其他地方。
而四号病人只关注着自己的酒,完全没注意到商池已经快把整个房间翻了一遍了,他嗤笑一声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听到那小兔崽子的话了。”
他说的是他的儿子五号病人。
“我听说五号病人之前烧生病了,是二号病人给的药,他们认识吗?”商池又问道,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间,他已经在房间的探查上花了不少时间了,时间也过去了许久,但还是没有找到关键的线索在。
要拿出镜子看吗?他下意识地有了这个想法,既然四号病人在镜子中看起来比较正常,现在他又在喝着酒,显然顾不上商池,应该也注意不到商池拿镜子的动作。
但商池很快收回了手,他现自己不知为何有些过于依赖这面镜子了,明明刚刚他想的只是自己在房间里找到线索,不知为什么就开始想用镜子看这一幕了。
但这种副本里如果他能够通过镜子轻松找到线索,那么这个副本一定会相应地提高难度。就比如在三号病人房间生的事,他怀疑这个镜子是某种陷阱,如果他使用了太多次,或者使用了太长时间,将会导致这些病人的某种异变。
“我儿子可不是个什么好种,他干不了好事。二号病人也是个没胆子的,我就是听到他让那小兔崽子带话去找人酒,真要是什么好事他为什么自己不出面。”四号病人冷笑着说道,开始大力地拍着桌子,怒骂着他儿子有多没用,别人一个药就给收买了。
商池再次转回了桌前,开始打量地上的那些空酒瓶,同时从四号病人的话里找线索。
很明显二号病人和五号病人是熟悉的,二号病人还找五号病人去带话。或许也是二号病人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去过外面的原因,村子里的其他人都不信任他,而一个傻乎乎的没上过学的少年是最好利用的。尤其这个少年还缺少父母关爱,这个时候随便给他一点关心,都足够让五号病人感激涕零了。
不过,五号病人可没有看上去的这么傻,如果真的以为可以控制他,最后怕是反过来要被他利用。
商池再次抬头看向时间,现在时间又差不多了,他还是没能找到和四号病人的死亡有关的线索。
唯一获得的线索就是那些导致了三号病人死亡的酒果然是和二号病人有关系,但要真的说二号病人故意杀人肯定也不像。一个自视甚高的人,在去过外面世界渴望外界繁华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用这种愚蠢的方法白白赔上自己的一生的。
要找答案,或许还要去找五号病人接着问。
是要现在就离开,开始再在这里找线索,商池抬头看着时间左右权衡着,虽然时间还有一些,但他或许没有必要在这个房间里拖到最后。
“困了。”四号病人突然嘟囔着说了一句,吸了吸鼻子,放出一声响亮的吸鼻涕的声音。
这个声音忽然提醒了商池什么,他猛然转头,看向四号病人的床铺,他一开始思考的方向一直是药剂窒息,也是因为三号病人是药物导致的死亡。
他怎么忘记了另一种更明显的可以导致窒息的方法?
商池的目光落在了被子上,这是一床看起来和别的房间没有什么区别的被子,唯一特别的可能就是厚了点。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去触碰那床被子。
好重,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太重了,这不单纯是被子的重量,这是一床浸过水的被子。
显然浸水的那个人很小心,并没有浸太多,现在的手感摸起来只是有点潮湿。
但是,足够了。
商池的目光转向四号病人,因为喝酒喝得有些热,四号病人穿的比较清凉,刚刚还似乎是因为太冷了吸了吸鼻子,明显有些鼻塞。
找到了关键线索的商池没有再在房间里停留,而是转身往外走去,随后他打开了五号病人房间的门。
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一样,五号病人并没有直接在房间内,依然藏在床下面。
之前商池只以为五号病人是藏在自己的床下面,来躲避四号病人的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