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予没做声，便听秦雪继续道：“妈知道你心里难过，但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该现实点，能多争些好处才是实在的，霍家如今势大，若是真把霍家给得罪了，我们这日子怕也不会好过。”
秦雪一面打量着向思予的神色，一面开口。
今个儿这些话，是宋志胜和宋老爷子授意她打探的，毕竟这事和他们最初的预想截然不同。
他们凭白牺牲了向思予，却没能从霍祈垣身上捞到半点好处，实在是太亏。
何况丈夫觉得，这霍七少对向思予不同，否则之前几次项目不会那么顺利。
没道理如今他和向思予发生了关系，反倒是不成了。
难道说，这一步，他们宋家走错了？
向思予将秦雪的心思看在眼里，故意装作心不在焉的模样，沉默半晌，再度道：“主要上次的事他并不承认，一直认为是我们存心设计。”
秦雪心一沉，多出几分紧张。
“妈，你也别急，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重新取得他的信任。”
*
三天后，宋家到底是没能从向思予那等来什么好消息，宋家指证霍祈垣猥亵的发布会，却闹得沸沸扬扬。
新闻发布会的召开地点在华云国际酒店，大抵是因为涉及到霍祈垣，因而到场的记者和媒体众多，离召开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时，宴厅内便已经人满为患。
宋家一行人没急着露面，向思予穿了件低调的针织套装，只化了很淡的妆，可秦雪对此却还是不够满意。
太明艳了！
哪里像是被人欺负过的模样，应该再憔悴和狼狈一些才对。
这样的哭诉和指证才更有力。
她帮着向思予折腾了一会，可她那张脸向来如此，怎么也生不出那股子疲惫模样。
秦雪皱着眉头，心里想着，早知道让她前几日别吃饭，少睡些觉了。
可这会再说这些，也已经来不及了。
“你真的会指证霍祈垣?”
秦雪离开后不久，宋煜宸推门进来，视线落在向思予身上，缓缓开口。
非他不信，而是他总觉得她和霍祈垣之间，并非他们以为的那么简单，那种感觉，他也说不清楚，只能说是男人的本能。
向思予抬眸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煜宸哥哥不希望我这么做？”
一句话，噎的宋煜宸说不出话来，目光复杂。
他还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向思予了。
“别害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宋煜宸调整好情绪，温声开口，一双眸子注视着向思予时带着虚伪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