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被我撩吗?”她问得满口自信,但耳垂悄悄地红了,一点微红从下方慢慢往上扩张。
蝴蝶在玫瑰面前害羞了,红红的脸、垂下的眼睫,小小蝴蝶吐吐舌头,期待答案。
潘安一笑,百花折腰,他说:“我找不到不愿意的理由。”
他不知道这句比土味情话更撩人,向萸全身爆热却手足无措,他朝她寸寸靠近,然后……她被霸凌了。
轻吻浅吮,他在唇齿相触间,汲取她的香甜,既然小蝴蝶撞进他心底,此生只能是他的女人。
这时两只蝴蝶从窗口飞进来,在他们身边飞绕,据动的翅膀据起情意绵绵,他们的视线追逐着蝴蝶翩翩起舞,没想到它们竟然在齐沐谦胸前停驻,他没动、她没动,片刻后又双双飞走,两人相视而笑。
“看来蝴蝶不怕我满身锐刺。”
“谁让玫瑰太美艳。”
“我就知道你心悦我的脸。”
“是,我过度依赖视觉。”学画画的嘛。
他又靠近了,额头再度贴上她的,气息濡染,她又发热了,是吃退烧药也退不了的热度。
“知道那两只蝴蝶什么品种吗?”
“不知道。”
“是玉带凤蝶,雌雄异型,喜访花,一雄一雌飘然起舞十分美丽,前翅均为黑色,雄蝶后翅中部有一条带状白斑,如同为官者的玉带腰围,雌蝶后翅有大片玫瑰红斑纹如彩裙艳丽,因此它们又被叫做梁山伯与祝英台。”
梁山伯祝英台,七世夫妻七世爱情,是怎样的坚贞才能维持住彼此的心?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愿意为他坚贞、坚定。
他低下头,封上她忙碌的嘴唇。
第十章原来真有因果
砚台狠狠砸向木门,啪的一声门穿了个洞,墨水四溅。
齐沐瑱把桌子上的奏摺往地上扫去,狂怒的他控制不住情绪,抓起挂在墙上的刀,想也不想,扬起、下落!
桌子一分而二,轰然倒地。
门前伺候的太监被吓得满身冷汗,噤若寒蝉。
丞相杨笥双手拢在袖中,垂眉安静地站在桌旁,看着差点儿砸到脚趾的木屑,嘴角笑容未收。
这就是他千挑万选的好女婿,才刚上位连椅子都还没坐热呢,就换了张嘴脸,真当自己是皇帝了?哼,没有他,他就不信齐沐瑱的龙椅能够坐得安稳,作梦去吧!
敬王安坐椅中,一动不动,看着发怒的儿子,眉心轻蹙。
旱灾、水涝,奏摺像雪花般从四面八方送上来,地方官一个个哭穷喊救命,这种时候,朝廷能做的除了赈灾还是赈灾,没想到户部尚书嘴皮子一碰也跟着哭穷,把早朝当成菜市场,一个个比赛似的,看谁哭得更响亮。
银子去了哪儿?
帝王的雷霆之怒竟然震不开户部尚书的嘴,一怒之下,齐沐瑱把户部官员抓起来,当堂跪上一整排,不说就杀,当着百官面前亲手执刀。手起刀落,户部尚书的头颅滚落,尖叫声四起。
但他并没有歇手,一路往下砍,不过砍掉三颗脑袋,就有人禁不住惊吓招认了。这一招,狠狠据了杨笥的颜面,行呐!向国库借银不还的人都有个共同特点——姓杨或是杨党。
杨笥脸色铁青,却依然维持着笑意,优雅地看着坐在上头的齐沐瑱,久久不发一语。他的笑,狠狠地挑衅了齐沐瑱。
哈,原来最大的老鼠窝就在杨家,难怪岳父多次阻拦,不让他往下査。
但他可不是齐沐谦那个废物,杨家想要像过去那样一呼百诺、一手遮天?没门儿,杨家操控傀儡帝君的好日子结束啦!
“查,査到一个抄一个,朕就不信找不出银子。”齐沐瑱笑得满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