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则在教导顾诚做饭,这个家伙以后就是自己的厨师兼跑腿了,为了不委屈自己的胃,只能委屈顾诚的手多练练了……
“顾举人可在?”
这一日正午,县丞金大车带着两个皂吏来到顾家门外。
顾正臣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见来人是金大车,还带了皂吏,脸色凝重,上前问:“金县丞,生了何事?”
金大车严肃地问:“顾举人今日没去城里吧?”
“没有。”
顾正臣摇头。
金大车追问:“可有证人?”
顾正臣微微皱眉,看了看母亲、陈氏,对金大车说:“今日一直在家,不仅她们可作证,邻里也可作证。”
金大车松了一口气,原本绷着的脸好看了些,低声说:“一个时辰前,王有成死了。”
顾正臣有些惊讶,转念一想,冷眼看着金大车,“县尊怀疑是我做的,所以差县丞前来?”
金大车哀叹一声:“顾举人,我也是奉命行事。谁都知道,王富贵害了你父亲,王有成又与你当街互殴,你们二人结怨颇深。如今他突然暴毙,死因不明,县尊也需要调查。既然顾举人今日没有入城,那就无妨。”
顾正臣微微点了点头。
金大车笑呵呵地转身离开,又去其他人家走访问了问,确定一个时辰前有人见过是顾正臣,这才安心回去。
顾氏看着顾正臣,眉头微皱,起身对顾正臣说:“跟我来房里。”
顾正臣跟着母亲走入房中,顾氏坐了下来,一双目光盯着顾正臣,低声问:“是不是你做的?”
“娘,我可是一直都在家里。”
顾正臣有些委屈。
顾氏抬手,扭住顾正臣的耳朵:“你一直在家,可顾诚没一直在家。你告诉娘,到底怎么回事?”
顾正臣直喊疼:“顾诚只是入城买些蔬菜与肉,再说了,就是让他拿刀子,他也不知道杀人啊。娘多虑了,王有成怕是忧思过度,畏惧过甚,这才暴毙而亡。”
“果真?”
“当然。”
顾氏松开顾正臣,严厉地说:“孩子,你可千万要记住,不可枉杀人命,不可草菅人命。否则,娘亲绝不宽恕于你。”
顾正臣抬手保证:“谨遵娘亲教诲。”
王家。
仵作仔细检查过王有成全身,依旧没现任何伤痕,无奈地对知县李义汇报:“看其死状,应是中了什么毒。然而在王家上下翻遍,也没找到任何毒物。具体因何而死,一时难以判断。”
“继续查。”
李义一脸凝重,看向走来的金大车:“如何?”
金大车摇了摇头:“可以确定,今日顾举人确实没入城。另外,大颜村村民说起过,王有成前两日曾去过大颜村,威胁要杀顾家满门,不过被村民赶跑了。”
李义冷哼一声:“这个王有成还真是个蠢货,顾正臣虽没有去吏部办理官凭,但毕竟已是官身,他竟敢威胁官员家眷,简直是死有余辜!”
“话是如此,可案件……”
金大车有些忧虑。
李义看着死去的王有成,头疼不已。
问过王家下人,王有成今日只在城内溜达,没去城外,也没与人起争斗。
死的极是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