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果说不出话,闻宴祁的眉心也舒展不开:“对不起。”
沈絮果朝他身后看去,闻闻满脸泪痕,牵着妈妈的手靠在墙边瑟瑟发抖。
闻闻的妈妈也满是歉意地看着她。
沈絮果看不下去,只能憋屈地背过身去。
她不想听闻宴祁说话,也知道自己不该怨恨一个孩子。
可她的孩子躺在手术室里,她不是圣人。
她现在连这一家人都不想看见。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沈絮果赶紧跑了过去。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医生却只是叫她先冷静,才看向她身后的人。
“你们是孩子的亲人吧?”
虞父虞母都点头,医生扭头看向在场其他几个人:“你们谁是O型血?小孩需要输血,血库刚刚被调走了一批,还没补上,你们谁能给小孩输血?”
沈絮果的心猛地一沉,朝闻宴祁看过去。
果然,下一秒他立刻上前:“我是,我可以……”
沈絮果冲过去拉住他:“不,你不可以!”
闻宴祁的妻女就在一旁看着她,她只觉得此刻有千万把刀在凌迟她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情形?
闻宴祁也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她要阻止自己。
可沈絮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知道,必须要阻止闻宴祁。
虞母见她这样,以为她是对过去耿耿于怀,也急得不行。
“他能救小橙子!你就不能放下过去的恩怨吗?”
虞母紧紧抓着她的手,仿佛她不松口,小橙子就没救了。
沈絮果的眼泪不停往下掉,女儿的伤势未明,现在还需要输血抢救。
她的神经每跳动一下,头就更痛一分。
所有的声音砸向她,让她眩晕不止。
强烈的耳鸣声响起,沈絮果崩溃地抱住头,大喊着:“直系亲属不能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