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姑姑
霍清寒眸色蓦地一沉，冷冷盯着看了片刻，从她身上起来。
纪明烟愣了一下看向他，只见他下床，拉起松垮的裤子，系好皮带出去。
很显然，他没那个意思了。
他出去后，纪明烟也起身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穿好后，她出了房间，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的霍清寒。
他听到动静也扭头看向她，轮廓隐在烟雾中，看不清神色。
房子大，两人离很远，她只当没看见他，继续往门口走。
霍清寒嗤笑，嗓音淡漠，“这么急着回去卖乖？”
这话虽说得是事实，可听得刺耳，纪明烟头也不回地回：“我是在帮你给你爸妈尽孝。”
“嗯。”霍清寒轻扯嘴角，漫不经心地点着烟灰说：“顺带幽个会膈应他们。”
纪明烟脚步一滞，想起前几天季灿去霍家时，她私下里找他，他说霍清寒让他不痛快，他也不让他痛快，但她却觉得霍清寒不会在意，她转身盯着他反问：“我不是摆设么？”
“现在不是，现在我要弄你。”他说完掐了烟，命令，“过来。”
她没有动，霍清寒眸色沉沉地看着她问：“还要不要钱？”
纪明烟抿了抿唇走过去。
霍清寒看到她这么听话的模样不觉得高兴，反而在内心深处生出一股厌恶。
纪明烟在他面前停下，“你能给我多少？”
话音未落，就突然被他抵在窗户上。
他的动作可以算得上粗暴，纪明烟真的被吓到，挣扎着转过身回头，“你疯了？”
霍清寒推她头，冷静说：“转回去。”
纪明烟被迫看着窗外，楼下是个花园，附近没有其他建筑，光线暗得看不清什么，可她还是不舒服，低低地说：“别在这里。”
霍清寒胸膛贴上她的后背，将她的裙摆推上去，声音里染着点嘲讽的笑意问：“你还有自尊？”
纪明烟心里一刺，“没你脸皮厚。”
话落身体也是一刺，蝉翼般轻轻颤抖。
她紧紧蹙着眉没有再吭声。
霍清寒抬手抚了下她紧咬的唇，声音微微有点哑，“嘴真硬。”
在这方面霍清寒是最懂纪明烟的。
比起最原始的肉体之欢，她更喜欢简单的亲吻拥抱，比起随时会被发现的刺激，她也更喜欢隐蔽私密的踏实。
但他都没给她。
只是她很快就没了力气，烂泥一样瘫倒在他身上，他才将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面对面，她用力地抓着一个抱枕。
霍清寒再次看到她手腕上的纹身。
一朵玫瑰花立于荆棘之上，带刺的荆棘，横横的一条，又尖又利，像是扎进她的血肉里，滋养着滴血的玫瑰，她皮肤白，有种病态暗黑的清冷感，看上去又美又痛。
霍清寒握住那只手腕。
纪明烟觉着痛，拧着眉挣了挣，霍清寒反而握得更紧。
第二天醒来，那一片仍有微微的刺痛感。
纪明烟躺在床上，窗帘拉着，房间里暗无天日，这让她想起了那个绝望又痛苦的夜晚。
她心跳得很快，觉得很难受，颤抖着从床上爬起来摸到手机给干妈打电话。
“纪纪。”
干妈温柔虚弱的声音传过来。
纪明烟手捂着心口，喘息着，正要开口，就听到电话那边有童声传过来。
小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口齿不清地喊：“姑姑！”
听到小女孩的声音，笼罩着纪明烟的痛苦和无助一点点散去，她整个人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