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深满意的点头,像看不到云染的白眼般,长手随意地一指,那动作仿佛就像个男主人般。
“记得把包装盒带走,清理干净。”
搬运工开始忙碌起来,拆卸搬抬,三下五除二把沙发床摆放好。
独留云染一个人风中凌乱,全程就听到陆白老板娘长,老板娘短的称呼她。
“老板娘,你看沙发放这里可以?还需要再往里挪一挪?”
“老板娘,房门你想要做不锈钢还是实木?”
“老板娘,选实木门你想要什么颜色?”
云染:“……”
那一声声老板娘如魔音贯耳,羞得云染快炸毛。
而唐墨深全程像耳聋般,意态闲适地在边上指挥着陆白摆放沙发,不阻止不反驳。
更甚至,云染几度开口解释都被他似有意无意打断。
云染就差没
暴走,不得已,再次提高声音。
“我说,我不是……”
“嗯,你可以走了。记得明天一早来修门。”
仿佛是巧合般,唐墨深再次同时开口,让陆白走人。
“好的,老板,老板娘,我先走了。你俩早—点—睡。”
陆白笑得一脸暧昧,特意加重了‘早点睡’三个字的尾音,临走还贴心地把坏了的木门掩上。
云染:“……”
云染气结,拿眼瞪唐墨深,眼神里说不出地嗔怪,“为什么不阻止陆白?”
“你觉得阻止有用。过了今晚,老爷子一通电话,陆白照样得改口。”
“……”
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云染瞬间没了脾气。
她完全可以理解,唐墨深的不解释不作为。凭唐老爷子那脾性,就算今晚解释了,也好像没什么用。
心里气梗得很,又不能把气撤在唐墨深身上。
归根结底,这一切的导火索,都是她自己,唐墨深是深受她害。
只是,唐墨深这傀儡脾气也太好了吧,就这么听其自然?
云染想不透,唐墨深的想法。
她眼睁睁地看着唐墨深一脸无所谓,淡然地研究起沙发来,东看看西拍拍,这捣鼓那捣鼓。
然后,便见沙发靠椅慢慢往下放平。
云染眼睛倏然睁大,这竟然是一张沙发床!
心里怪怪的,说不清什么感觉,有点像引狼入室,又有点像被请君入瓮。
把她的长沙发清走,再买一张折叠沙发床,好住进来?
这男人,是算好了的?
如
果没有凌昊那一出,她绝对认为他是算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