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公司大堂,简直就是个通风口。
沈泽斐站在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出来,有些疑惑。
他从车库走到这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怎么就…
不对啊,她身子笨重,应该还没走才对。
沈泽斐心头一颤,怀疑江挽舒出事了!
他三步并两步的往上跑,恨不得他的大长腿一下子跨半个楼道的楼梯。
“江挽舒!!”
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起来,原本昏昏欲睡的我现在已经彻底清醒过来,还被吓了一大跳。
沈泽斐到底想干什么?把我锁在这里还不够,还要这样装神弄鬼的吓唬我?
可是我似乎忘了我肚子里怀的是他的种,他紧张我还来不及,怎么会吓我?
“有完没完?!”
怀了孕的人脾气大,原先我还觉得这是无稽之谈,现在看来倒是实事求是了。
今天短短一晚上,我就和那男人吵了两次架,不是怀孕脾气变大了是什么?
“舒舒?你在哪?”
沈泽斐明显是听到了我的声音,但是却迟迟不进来。
我这才想起来,他有夜盲症,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看不清我的。
不过,他这种情况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连自己都不记得,他就不会带个手电筒再上来吗?就算是要恶搞自己,也不用牺牲这么大吧?!
“我在这!”
我喊了一声,将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到最大。
“啧…笨死了!”
果然,老人们说一孕傻三年都是有道理的,办公室里明明有灯,我居然还给他开手电筒。
难道是…关心则乱?!
呸呸呸!
我把灯打开来,沈泽斐也已经摸到了办公室的门口。
他靠在玻璃门上,往里面看,一边看,一边叫我的名字。
“舒舒?”
“我在”
我同样贴在玻璃门上给予他回应,他现在应该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时候。
以前我和他谈恋爱的时候,只要家里一停电,他都会深深的埋在我的怀抱里,不肯出来。
看着他一个人在外面孤单的身影,只能在冰凉的玻璃门上寻找依靠。
脸色惨白,应该是很不好受的滋味吧?
我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以及已经快要垂到脚下的眼袋,心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是…心疼吗?
“沈泽斐?”
他眼睛猩红,相对于刚才他跟我吵架的时候来说,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红。
我终于觉出他今天的不对劲,他今天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戾气,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
以往能让他有这样神态都是…他死去的父母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