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孩子还那样小,甚至还没来得及往这世上走一遭,睁开眼睛看看这明亮的世界,甚至他的父亲还没有知道我的心意…
沈泽斐,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请你看在曾经刻骨铭心的份上,帮我料理后事,将我母亲的遗产拿回来。
她是一个极具野心和柔和的女性,她拼命留下来的钱财不该用来被一个只知道安享富贵的米虫拿来潇洒。
她的钱应该走向天地,为祖国的事业做一份贡献,我母亲的遗嘱立的很明白,有10%的遗产是留给我的,剩下的要捐给福利院和贫困的山区,我已经来不及完成她的遗愿,请你代替我将这份钱财带给有需要的人。
我用一支笔油已经断断续续的签字笔,在我的衣服内侧写下了这一段话,希望到时候我冰凉的尸体被带出去的时候,有人能够发现。
即使不是沈泽斐,任何人都好,只要能完成我母亲的遗愿。
屋外就是豺狼虎豹,逼仄的屋子,寒冷如冰窖,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逐渐平静下来,他似乎是知道他的母亲要去和命运做殊死搏斗,所以难得的消停下来。
我温柔的抚摸着肚子,感受着里面孕育的生命。
“你不会怪妈妈的,对吗?”
我能感受到声音的颤抖,和我肚子里胎儿的回应,我知道他是不会怪我的,他是个体贴的孩子…
被冷风吹的吱呀作响的木门被我打开,客厅里是睡得七七八八的杀手们。
他们的警觉性很高,门一开,他们立刻就清醒了过来,一个个像饿狼看到肉一样的看着我,眼睛发着绿光。
“江小姐,我劝你还是乖乖待在那里,好好睡一觉,不然的话,我们这几个人在这里憋了好几天了,我们可不敢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来。”
一个为首的刀疤脸走过来,贪婪的目光在我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来回的扫视,让我一阵恶心。
“说说吧,我爸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们三倍,他到现在都没有把雇佣金的尾款给你们,你们怎么保证他拿到钱以后会分给你们,而不是转身就走?”
我双手环胸,故作镇定的站在门口,其实是我双腿已经发软,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那群人起来的时候,脚下的影子几乎把整个客厅都衬得黑乎乎的。
“你…?你就有钱?”
刀疤脸看着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实在是不敢相信我能有钱给他们三倍的雇佣金。
“我能,只有我能,就算我不能,难道沈家还给不出这点钱来吗?”
我不得不将沈家搬了出来。
只要是在道上混的,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都听说过沈家的名号。
这个靠山,我找的很理智,那个刀疤脸没在说话,低着头,似乎是在想我说话的可信度。
为了让他更加相信我,我脱口而出:“我不知道我爸是怎么和你们谈生意的,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是诚信为主,只要我答应了别人,就会立刻签合同,你们如果肯和我合作的话,现在就可以让我给你们打欠条。”
“到时候指纹一摁,我就算是不想给你们钱,也必须得给。”
刀疤脸舔的舔干裂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