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骑大马!”赫哥而挥舞着胖嘟嘟的小手,拉着谢思寸往马场去,短短的腿像是装了火轮子,跑得飞快,可是毕竟腿短,他跨三步,谢思寸也才走一步。
“慢点,别摔了。”谢思寸忍不住笑了起来。赫哥儿也是得了明家的好皮相,唇红齿白,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是个很讨喜的孩子。
已经有不少武将家的公子蓄势待发,打算进行春搜。也有一些不怕生的小姑娘穿了猎装,要和兄长一同出发,寻家世相当的儿郎相看,一见到谢思寸,众人纷纷行礼。
谢思寸含笑摆了摆手,“今日是高兴的日子,都免礼。”她话一说完,几双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瞧,有些人是特意从家乡过来相看,属于地方贵族,这还是第一回见到谢思寸。
“阿姐、阿姐!骑大马!”小家伙指着一匹黑色的大宛马,为了今日的春日宴,麓山马场牵了几十匹好马过来。
“阿姐今天穿的衣服,不适合下场呢!”谢思寸含笑望着赫哥儿。
今日挑了宫装,便有不接近武将的意思在,这是明安的意思,谢蕴也默许了,谢思寸对此没有太大的意见。
说是择婿,可实际上名单她心里也有数,进入绘春园的那一瞬间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择婿并非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国家的安定、社稷的平安。苯伩逅續jiāng茬p&245;18w6p鯁新綪到p&245;18w6p繼續閲讀
虽说她身而富贵,可也因为她掌握的权、享受的利,她对天下万民同样有着责任在。
若要说文官之首,确实以文家为首,文家百年底蕴,不容小觑,文家与明家背后都与谢思寸有着千丝万缕的姻亲关系,能够亲上加亲,是首选。
江律光是看见谢思寸身上的穿着,便已经摸透了她的心思,不过江律并不是会轻易放弃的性子。
他有目标,便会朝着目标前行
他手执长弓,朝着谢思寸大步流星而来。
江律的亲妹跟在兄长身后,两人来到谢思寸身边,朝着她拱了拱手,“殿下万安。”
谢思寸含笑免了两人的礼,“久闻殿下弓技传自陛下,臣女在北疆戍守之时,军长叔伯提起陛下的弓术莫不交口称赞,不知能否和殿下讨教一二?如果殿下不嫌弃,臣女多带了几套猎装,虽然比不得宫中的服饰精致,可这些都是北方铺子里头卖的新衫,很耐穿的!”
今日能来这园子里的,也就没有真的傻子。
江援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江援和江律是龙凤胎,江援也是岁国第一批的女官之一,她当年方十四就得到了武举的状元,接着便到北方驻守,也已经在那儿驻守了三年,耽误了婚期,最后直接让自己的副将入赘,可以说是一个奇女子。
她这话似乎一字一句都在提醒着谢思寸,江家的赫赫战功。谢思寸在压力之下并没有被压弯脊梁。
她知道这不单只是江家给她的压力,也是江家给她的机会,在谢蕴称帝之前,北疆的长城、魏国的战神就是谢蕴,若要论起来,江家的战功在谢蕴面前仅只是沧海一粟。
不过……
一切的荣耀都来自于谢蕴,人们如今提到谢思寸,只会觉得,他是谢蕴的女儿,没有人看重她这个人,就连想要与她联姻,都只是因为她是谢蕴的女儿。
江援是真性情的人,像这样的武将,唯有在本领上让她服气,才有办法真的拢络他们的心。
如果未来要登基,拿下这个北境的女将是必经的道路。
谢思寸探究的目光投向了江律。不得不说,江律在这一步棋上头,确实是引起了谢思寸的注意力。
江律是一个心有见地的人,他几乎可以说是算准了文家的作法,可同一时间,他也算准了谢思寸的心思,谢思寸若以女皇之身登基,势必要拉拢所有的女官,这是她对明安高看一眼的理由,那同理,用在江援身上又有何不可呢?
“既是如此,孤便接受江小将军的好意。”江家的小将军不只江律一个,江援也是。
后辈人才济济,这是江家的真本事,要长久立于朝堂绝非一时的荣耀和功绩能够支持,那得要有足够的野心,并且能够培养出有才能的后辈,否则前人的努力,能庇荫子孙几代呢?
谢思寸拱了拱手,在甘棠和小星的服侍下换上了猎装。
不得不说,她这一身猎装还当真如同江援所说,十分的便捷好穿,北方制造的猎装在外观上没有京城的那般精致,可是胜在功能性,毕竟在北方,孩子们三岁就能上马背了,还有不少孩子还在摇篮里,就被挂在马背上。
“小公爷,和本将共骑吧!殿下还要跟江小将军比骑射呢!”江律也惯会见缝插针,都说擒贼先擒王,他一把把明家的小公子捞上了马。
这明赫属于三天不打,揭瓦上梁的性子,一点都不怕生,上了马背以后啥都忘了,连自己的亲亲表姐都往后排了几条街。
谢思寸见状,有几分哭笑不得。
有了太女加入春搜,春搜的人群浩浩荡荡了起来,谢思寸和江援在场上跑了三圈以后,对着定靶小试身手,总共上了十钯,在全速竞驰的情况之下,谢思寸直挺着脊梁,每一次出手都打中了靶心。
江援看着谢思寸的眼神终于变了。
绕出了马场,两人遥遥领先,并驾齐驱,眼见期将入林,惨事却在此刻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