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进来点上灯给姜素问打扮。
“我不是说了我不去吗?”她不太高兴。
夏侯显进门时,姜素问已经梳妆完毕。
“走吧,我带你出去看看。”
他拉起她的手出门。
这似乎是两人第一次出门逛街。
如他所说,今夜此城不打烊。
夏侯显带着姜素问穿梭在人群中,像一对普通的男女相会。
“你不怕我跑了?”
“我拉着你的手,你跑不了。”
他这话确实也是实话。
“我不喜欢和你逛街。”
“我喜欢。”
手心相握,姜素问只觉得手掌上了一把肉锁。
许久不出门,恍如隔世。情绪会互相感染。此刻置身于人群中,姜素问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片刻的生机勃勃。
夏侯显见她眼中有微光,拉着她的手更紧了紧。
“有什么想要的吗?”
姜素问任他拉着她的手,他随着她的步调方向走。
此刻的喜悦与打胜仗除政敌不同。丝丝生长,像是蔓藤缠绕着心脏慢慢开出花来,开出一片花海。
“姐姐好漂亮,哥哥给姐姐买束花吧。”
一低头,不到大腿高的小女孩站在他们身边,挎着花篮笑盈盈。
夏侯显慷慨买下一整篮的花,拿过花篮又有些无措。
送她她一定会拒绝的。
跟随的仆从适时接过花篮,夏侯显挑了一支捧在手心郑重地别在姜素问发髻上。
珍花鲜妍,趁得她气色更好。
“惜花节的习俗,男子为女子佩戴花,寓意……”他顿了顿,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还好他没说出来,姜素问听不得他说一些柔情蜜意的话。
让人头皮发麻,平白坏了今晚难得的好心情。
在姜素问看来,这其实是一种文雅的标记行为,为女人打上男人的标记。
如同精液射进子宫,另一种形式的占有罢了。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涉及到性,繁育,似乎都在延续雄性单方面标记行为。
人类从古至今一代一代迈入新纪元,什么都在急速改变。
又似乎什么也没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