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还真是,狗都嫌弃这粉,啧啧啧,不是说官道这家的螺蛳粉味道好到出奇,咋入口味道这般奇奇怪怪。”
“那说的是蝉记,可不是这吴记,吴记这才开张一个多月,蝉记的早就卖完收摊路。”
“那他怎吃的这么香?”刚指了狗的男人直勾勾的瞅向大汉,满脸质疑,总不能吃的同家粉,他们难以下咽,他却吃的喷香,欲罢不能。
“这自然是不能比,他就米粉是吴记煮的,汤配料什么的都是蝉记的,吃的自然是香的。”
“陈桂兰,你给我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陈凤兰脸色黑如铁锅,下意识攥紧钱袋子,这是今儿的开张钱,可别指望她给换回去,再说了,这螺蛳粉都给端出去了,食材也用了。
“你急个什么劲,我这说的是蝉记,又没说你。”陈桂兰冷讽一句,完全无视掉陈凤兰,兀自说着,“我跟你们说,下回想吃螺蛳粉,就早些来,只认准蝉记,别家的那都是杂牌子,是盗版,那味道哪能一样。”陈凤兰眉飞色舞,要她没记错的话,蝉姐儿当时好似就是这么说的,要说这螺蛳粉,首创还得是许蝉,别家的都做不出那味儿。
这李巧也是个白眼狼,许蝉当初待她的一切好,全都是喂了狗,要换做是她,还不得感恩戴德,可做不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陈桂兰的一通搅合,待那几个客人离开后,吴记再没人前来。
陈凤兰心里恨不得啐死陈桂兰,干等没生意,只好招呼着李巧收拾摊子回去。
拉着餐车回了吴家,李巧自发收拾起来,刚打算将剩的高汤配料和小吃扔掉当猪食,就被急匆匆跑来的陈凤兰狠狠打了一巴掌,“你这败家娘们,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么些配料小吃不花钱你就这么给扔了。”
“可这都四天前没卖完的,已经吃不得了,娘,现在生意越来越差,我觉得是食材不新鲜的原因,我在许蝉那帮工时,她都是一天到两天一换,保证食材的新鲜度,我们这高汤我也尝了,确实是有味了。”
“你说有味就有味,别在这危言耸听,你要的食材都是有保证的,新鲜的很,好你个死娘们,自己功夫不到家,就把责任归咎到我身上,谁给你的胆子,真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能对我说教了,生意越来越差,你不想想出了什么问题,竟想歪门邪道推脱。”陈凤兰愤怒到极致,抓住李巧就拧了好几把,那恶狠狠的模样,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还不快滚去做事,再逼逼叨叨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凤兰一个踹脚,李巧便栽倒在地,连带着的是餐车上摆放的锅碗瓢盆。
怒骂声阵阵,李巧泣不成声,栽坐在地,余光瞧见的是袖手旁观的一双儿女。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陈凤兰愤愤离去,在李巧忙活时进了吴凯屋子,屋子里酒臭味弥漫,吴凯宛若一滩烂泥般倒在床上,陈凤兰又急又气,上前就拉起了吴凯,“凯哥儿,你跟我说清楚,你是从哪买的猪肉和食材?”
“从哪买的?自然是朱老六那,肉多价格还便宜,买个十来斤才花不到二十文,骨头还是送的,至于食材,当然是胡秀玲那了,用水泡个一晚上,第二天看起来新鲜的紧,李巧那蠢货哪分得清。”吴凯沾沾自喜,陈凤兰狠的直捶。
“那剩下的钱呢。”
“我都买酒了。”说到酒,吴凯翻了个身,摇摇晃晃的起身,“我手气好,还赢了钱。”
听吴凯说到这,陈凤兰心里一个咯噔,龙卷风似的蹿了出去,撞在门上也没听她痛呼医声,不过片刻,另一间屋子里传来了陈凤兰撕心裂肺的哭声,“吴凯你个混种,这个家迟早被你败光去。”
陈凤兰呼天喊地,李巧抹了把泪,冲了进去,在得知吴凯又偷银钱去赌了后,心凉了大片。
脑子里倏地想到了嗦螺,李巧支起身,将餐车收拾好后,提着桶走出了吴家。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离了吴家,她又能去哪。
吴家鸡飞狗跳,许蝉不知,就算知道,也只会一笑而过,这是李巧自己的选择,该承担什么责任都交与她自己。
将摊子收拾好,许蝉久违的睡了个安心觉。
醒来时还处于微醺状态,半暖半凉的风吹过,让人愈发昏昏欲睡,睡眼惺忪,许蝉又躺在了院子里的躺椅上,睡久了脑袋有些发胀,连有人来了都没发觉。
“蝉姐儿。”接连几声,许蝉缓缓睁眼,瞧见站在她眼前的李春花和许婷婷,睡意尽数散去。
“二婶,你主动前来我还真有些不习惯,我记得上回你还是被扫帚给赶回去的。”眼睁睁瞧着李春花笑意淡去,那要笑不笑的模样着实让人心情大好。
“蝉姐儿,以前是二房不对,让你们受委屈了,常言道血浓于水,我们两家关系没必要闹的这么僵不是,这不,婷姐儿出嫁在即,这大房也是婷姐儿的娘家人,我今儿来是专门请你们姐弟三去吃喜酒的,没别的意思,就蹭蹭喜气。”李春花低声下气,许婷婷倒是昂头挺胸,生怕落了下乘。
“我是许家的外人,就不去蹭热闹了,免得有些人看我跟眼中钉肉中刺般,毕竟,有些福那是天注定,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么霸蛮,那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许蝉眸底笑意更深,直勾勾的瞅着许婷婷,见她本都要爆发又生生给忍下去后,无趣的很,“至于瑶瑶和堇哥儿,你们问他们的意见即可,我不会阻拦。”
“许蝉,你硬要做得这么绝?”李春花几番低声下气都没落到好,隐忍的脾气慢慢涌出,许蝉似笑非笑,“这不是和二婶学的,还是说,二婶这硬要我去,是又有什么算计在等着我?可别,那可是许婷婷的大好日子,她本就恨我入骨,要因我坏了事,还不得啖我的肉饮我的血。”
许蝉唇畔的笑意淡去,面无表情的凝视着,直瞅得李春花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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