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和谢家是世交,都是云州的修仙大家,双方多有来往,结了不少姻亲。
因而谢衍和苏煜珏尚且在娘胎时就订了娃娃亲。谁知道生下了两个男孩,便就此作罢。
苏煜珏儿时比同龄的女孩都要美上千万分,和同龄的世家子弟们一块扮家家酒时,总要披红盖头当做新娘子。
谢衍自小勤于修炼,倒是不同这些小孩一块玩耍,嫌弃他们幼稚。
谁知道八岁那年,披着红盖头的苏煜珏撞进了他的怀里,掀开红盖头,那张脸恍若玉石雕琢成,眸子亮得出奇,同那天上的玉衡一般。
有人在拍掌叫唤,念着民间流行的歌谣,“新娘子红盖头,嫁给夫君喜开颜”
苏煜珏那时只敬他,却不怕,于是问他,“谢衍,你现在是我的夫君了。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玩入洞房?”
那时都不知何为新娘夫君,何为入洞房,只是小孩学着大人们玩。
谢衍自然也不知,他还没回答,苏煜珏就急得哭起来,抓着他的手恳求,“他们说我找不到夫君,就输了,我不要输”
“什么跟什么!”
谢衍嘴上这样说,还是陪着苏煜珏玩了入洞房,被一群小孩簇拥着进了一个树洞里,外面的人在撒花瓣,二人就呆在里面说小话。
接着就有人扮演他们的儿子和女儿,两个人一起照顾孩子,还要去河边打水摘花来做饭,玩得不亦乐乎。
那日回家晚了自然是要挨罚,不过苏煜珏身娇爱哭,母亲舍不得责罚只说了几句便完了。
倒是谢衍挨了谢父的板子,还罚跪祠堂不许睡觉。
自此谢衍再也不敢同苏煜珏玩什么扮家家酒,倒是问了谢母何为新娘和夫君,还有入洞房。
谢母当他心术不正将他训斥了一顿,不过还是告诉他,新娘和夫君同道侣一样要长相厮守的,彼此相爱永远在一起。
那时谢衍听不太懂,倒是很喜欢和苏煜珏待在一起,好像做什么都很开心。
长到了十二岁他终于知道长相厮守是何意,于是问苏煜珏,“你可要做我的道侣?”
那时苏煜珏不是很懂,以为是做游戏自然是答应的,谢衍也当他答应了。
可是苏煜珏贪玩,天赋不佳,疏于修炼,日后如何能陪他长相厮守,只怕寿命都不会跟自己一样长,这时自然是要未来的夫君严加管教。
此后苏煜珏的日子不好过了,谢衍总是事事都苛求。做不到就骂,骂的也刺耳,他心里难受,但喜欢着谢衍,还是认了。
甚至到了年岁,谢衍不许他用通房丫头,他也答应,梦遗都要告诉谢衍,让谢衍解决。
这样乖巧的苏煜珏遇到楚鸣歧之后的几年里就慢慢地变了,不仅疏于修炼,还老是跑出去惹祸,性子也由原本的安分听话变得飞扬跋扈,修为不高,很是令人头疼。
如今想来,苏煜珏儿时就不止做过他的一个人的新娘了,早不止披着红盖头嫁了多少人,兴许早跟楚鸣歧偷欢了。
想到这里,谢衍登时气血上涌,吐了血,连忙打坐调息,只恨自己道心不稳,根基太浅。
卫明俊找到谢衍的时候发现他在洞穴里打坐,于是等了一会儿。
谢衍瞥了他旁边的苏煜珏,并不说话,只是站起来跟卫明俊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才开始交谈。
苏煜珏气谢衍丢下自己,但是又好奇二人在谈论什么,于是悄悄地跟上去。
这时二人早已将正事谈完,卫明俊就拿出一个香囊递给谢衍,道,“这是舍妹托我给你的香囊,还请收下。”
谢衍接过了香囊,他早发现躲在树后面的苏煜珏了,那个蠢货修为低,探出半个头,露出的一只眼睛跟小鹿一样,水灵灵的,倒是招人疼。
卫明俊又道,“家母已修书一份传给谢夫人了,想必日后我要称呼你为一声妹夫了,明年便可与舍妹成亲。”
闻言,苏煜珏像是被人刺进胸膛里,冒出了许多血,眼前尽是水雾什么也看不清了,鼓膜像是被水堵住了一样,其他话也听不太清了。
谢衍变了脸色,“定亲?”
卫明俊也看到了苏煜珏,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人的心思,于是道,“怎么,你不愿与舍妹定亲,我怎么听苏母说你是愿意的?”
谢衍把香囊还给卫明俊,“定亲之事我会同母亲再议。”
卫明俊看破他,于是道,“舍妹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修为高强,配你绰绰有余,你别不知好歹。”
谢衍瞧见苏煜珏走了,不愿再多说,急忙跟上去。
卫明俊多看了苏煜珏一眼,却不知谢衍看上这修仙废材哪点。
要说苏煜珏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苏家长子的名头,可是自从他十岁母亲死后,父亲再娶生了别的儿子,他的处境就变了,苏家哪里还看重他。
“苏煜珏!”
听到声音,苏煜珏顿住脚步,抬头就看到了冷着脸的谢衍,不由得更难受了,泪珠又冒出来,顺着白净的面颊掉下去。
谢衍厉声道,“你哭什么!”
苏煜珏抽噎了一声,委屈巴巴道,“你,你要娶别人,呜呜呜呜呜呜”
谢衍先是一喜而后又觉得恶心,冷哼道,“你跟楚鸣歧野合都没想到我,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这回苏煜珏终于明白了,急忙摇头,哭得一抽一抽的,“没,没有,我没有和楚鸣歧”
后面的二字羞于启齿,他都不知道谢衍如何能一脸平静地说出来。
“没有?”谢衍见这家伙还想欺骗自己,于是把他推倒了,扒掉裤子,摸到了肥软的阴户,穴口安分紧闭,仍旧是青涩的粉嫩色,哪里是被人开拓过的样子。
“呜呜呜呜谢衍,不要”苏煜珏以为谢衍要打他的屁股,怕得大哭起来。
一直就是这样,要是谢衍气了,偶尔就会脱掉他裤子打屁股。若是下手狠了,屁股会被打得肿起来,只能躺着四五天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