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一顿,花夫人就想起自己关心的问题了,她拍了拍花满楼的手背,“七童,你和衣衣今日怎么样了?有进展没有哩?”
思绪被打断,回忆起午后那场面……
花满楼耳根又红了。
花夫人等不到回答,转头看自家幺儿。
等等,她家幺儿在脸红耳赤个什么劲儿?
“衣衣对你霸王硬上弓了?”花夫人语出惊人。
花满楼无奈捏山根:“娘……您别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你这一脸春意荡漾,满足又害羞的样子,谁看了没有这样的感觉!”花夫人说得理直气壮。
花满楼:“……”
他是疯了才和她娘讨论这个问题。
“娘,我累了,先回房歇着。”花满楼连忙告辞,“上官姑娘的事情,还是继续劳烦您盯着。”
花夫人伸手拦人:“诶……”
温润君子一招“踏雪无痕”,越过他娘。
他要回房看账本。
花夫人叉腰,气得瞪大了眼:“嘿,这小崽子!怎么还不如小时候,说不过就跑!小时候好歹还会装装可怜博同情!”
不行。
幺儿思想觉悟太不可了,她要和七媳妇打好关系,哪怕以后她幺儿被抛弃了,也能捞个朋友做一做!
花满楼完全不知道,他娘还有这种可怕想法。
他的睡眠向来很好,惯常也是早睡早起。
甚至,在公鸡鸣叫之前,他还练了一下“分花拂柳手”,初有成效。
估摸着叶蝉衣差不多要起床了,他才慢慢悠悠走去客厢,打算例行教她练武之事。
结果……
在庭院里就着天光看《张先诗词集》的楚留香告诉他:“伯母带衣衣姑娘出去了。”
“出去了?”花满楼愣了一下。
刚过卯时,方到辰时,大清早的,除了吃朝食,外头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
楚留香将手中诗卷一收,浓眉里染上了和陆小凤如出一辙的调侃。
“谁说她们是今早出去的?”
花满楼:“……她们昨夜什么时候出去的?”
“唔……”楚留香道,“戌时三刻还是亥时来着,有些不大清楚。”
惆怅花满楼,闭了闭眼,道:“陆小凤跟着?”
“嗯。”楚留香把手一背,“花兄,这事儿可跟我无关,我也是刚从外头回来,听闻此事后就在这里等你来。”
他可真是怕老实人生气。
虽然……咳,熟识的人都知道,这个老实人也没有那么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