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笑话。
陆小凤捞过浸在温水中的酒壶,一口喝干净:“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今晚还要去挖土,就不陪你闲聊了。”
他跳下榻,朝门外走去。
末几。
房内梁上翻下来一个人。
那人正是十六。
霍休将陆小凤带来的酒倒入壶中,再将壶重新浸入温水里:“跟去探探情况,必要时——抢!”
这天下的财富,大部分都得流入他的口袋。
那才叫美。
他不容别人来破坏。
“是。”十六领命前去。
霍休看着冒热气的水,对着虚空笑了一声。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要是对方没有查出来他的身份,这性命倒是可以留一留。
是夜,渐深沉。
一轮弦月高挂起,没有星子点缀。
秋风吹过旷野,草木低垂。
四个穿着窄袖短打的人,从荒野中走入山林。
月色将他们剪成黑色的影子。
慢慢地,他们露出了扛着……铁锨的英姿。
没错,就是铁锨。
陆小凤一手叉腰,一手勾住搭在肩上的铁锨,即使是这种老农民的姿势,出现在他身上,也多了一股顽皮可爱的感觉。
他挠了挠自己被蚊子光顾的嘴角:“就是这条路,再走……一刻钟,肯定就到了。”
不到半刻钟,花满楼就闻到了秋风送来的焦味。
前面的确是被大面积烧过的地方无误。
他侧耳听着风儿一道带来的声音:“我已经闻到了焦糊的味道,还有一片茂密的林子。”
“黑夜之中,你还真是比任何人都要可怕啊,花满楼。”陆小凤感叹了一句,再往前走的脚步都轻松了不少。
花满楼只是笑:“过奖,为了更好地活着而已。”
“那我们花花也是最厉害,最有本事的那一个!”叶蝉衣逮着机会就要夸。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可以走快两步,和陆小凤搭个伴,不应该走在后头煞风景。
不过……
他动作不停,眼神后撇,露出点意味不明的笑容。
山贼的寨子建在半山腰上,并不算高。
背后是流淌而过的淮河,地理位置可以说相当不错。
“这地方倒不像是用来做寨子的。”楚留香的第一感觉,和陆小凤昨晚头一回来到这地方的感觉,简直一模一样。
陆小凤将铁锨插到地里,斜歪上去:“这里原本是一座废弃的庙,那些什么山贼,全都是些活不下去的灾民。”
不过昨晚都被扭送给花星雨了,添了点灾后修复的壮丁。